到了总局,才一点多,人家还没上班呢。
俩人就坐在车子里没出去。
“你眯会儿。等下我喊你。”宋语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憔悴的脸,十分心疼。
她也知道,他快要去出差了。
这段时间她只要说什么,他都想着给她办好了。她明白他的心思。
霍天摁住脸上的手,蹭了蹭后也不客气,把椅子调整了下就躺下了。
他下午四点还要观摩一个比较难的手术。
因为要去学习,他除了要继续做手术外,有时候还要观摩一些相对较复杂的手术,不懂的,或者想不通的问题,都是他要去学习的知识。
老师说了,只有带着问题去学习,才能事半功倍,填鸭式的学习,那是浪费人力物力跟财力。
他觉得老师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因为杨静的事情,老师还找他详谈了一次。他还以为老师要给他施压呢,在老师开口之前他就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是有妇之夫,不可能接受别的感情。
老师当下就给了他一下,问他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霍天这才知道,老师找他,是因为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不爱找他了,并不是因为外孙女杨静。
还说他做的对,并且也说回去一定让女儿女婿好好教教杨静,省的丢人。最后问霍天,需不需要他把杨静调走。
霍天说不用,没必要。本来就没事,在把人一调走,就变了味道,没事也会被人传出什么猫腻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
老师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对。
教训完了,老人家还是说了说自己的看法,说一开始是真的大撮合他们俩的,后来知道他结婚了又离婚,也觉得不嫌弃的,哪知道兜兜转转,人家两口子又好了。
这世间万物,最无迹可寻的就是感情二字了。
说完私事,说公事,也就是让他去学习的事。
说什么国内的医学还不发达,需要更多像他这样的,有能力有品德的人去继续深造,造福下一代。
时间允许的话,还是要把学历往上提一提的,这次就是个好机会。
临走的时候,老师说了,学医,就要先学做人,只有知道怎么做人了,你才能是个好医生。
“医者,仁术也。”这是出自《孟子·梁惠王上》中的一句话。
老师说这不是一个口号,而是一个目标,一个老师希望他达到的目标。
脑子里想着这些,霍天很快就睡着了。
宋语看着他眼底的青色,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忙。也知道他想给自己帮忙的心,不然他会觉得心不安。所以她不想用这些事打扰他,但又不忍拒绝他的心意。
京城的三月天还有些凉。宋语将自己的大围巾解下,对折给他盖上,虽然并没有太多的保暖效果。
但这是她的心意。
宋语就这么看着霍天,时间过的真快,眨眼她来到霍家,都一年多了。
有些东西她不想去回忆,于是在她的刻意为之之下,渐渐的模糊,以后也会渐渐的淡忘。
但是跟霍天从见第一面到现在,很多细节,甚至是他的表情,她都还记得。
她伸手想碰他,又怕惊扰了他。
宋语收回了目光,这么看着,他会睡不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