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姜莹莹又高兴了，她悠哉哉的坐在她对面，将手中的酒杯一搁，抱着胳膊打量黎非的神情。
应该说是欣赏才对。
“看来人家还是不认可你啊。”
唉声叹气，最后还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
黎非分分钟想赶人。
她哐的放下酒杯，终于掀起眼帘看向姜莹莹。
姜莹莹好整以暇的等着，以为她该是火冒三丈，以为该是恼羞成怒，可惜，都不是。
黎非眼底一片漆黑，似最沉的夜，似最深的海，所有的情绪都被彻底吞噬掉，没有一丝波澜。
像一个黑洞，可以吃人的那种。
姜莹莹吓了一跳，竟然不敢对视。
看她别开眼，黎非才慢慢收回眼，身子一歪，她撑着下巴，醉眼朦胧的看着姜莹莹，似笑非笑的。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始终得到过，你呢？”
“我……”
姜莹莹还没说出口，她的领子被黎非一把撕过来，黎非凑近她，满口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刚才看着我被求婚，心里很不舒服吧？”
酒气熏得她头晕，她一把挣开黎非，往后抻着脖子，嫌弃的扇了扇手。
也不敢再坐在黎非对面了。
她冷笑的指着远处，“你看，秦洛跟那个女的一直在聊！”
黎非顺眼望过去，就看到秦洛和之前那个女孩在一起，女孩笑望着秦洛，秦洛却一直给她一个侧脸。
没有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秦洛也看了过来。
眼神刚遇上，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后，秦洛就扭身走开。
似乎是在避嫌。
这个动作取悦了黎非，她吃吃的笑，又想去抓酒杯。
bing一声。
姜莹莹的酒杯与她碰一下，“我陪你喝一个。”
黎非：“……”她们的关系，没有好到干杯的地步吧？
迎着黎非质疑的眼神，姜莹莹耸耸肩，拿着酒杯指着场上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我们好歹姐妹一场，在这里，恐怕也就只有我能和你喝一杯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
黎非认同的点着头，挑着眉看着杯中殷红的酒液，透过杯子观察姜莹莹。
看她的脸变了形，她哈哈笑，举着酒杯缓缓移动。
眼神定格。
慢慢放下酒杯，她看向了远处的姜成。
接连出事，姜成眉眼间有些沧桑，鬓角的白发都有些冒头。
往日这种场合，他怎么也得染一染，而今，州君大人连形象都不管了吗？
他独坐一隅，身边冷冷清清的，和从前众星捧月的热闹截然不同。
看到黎非时，他眼中有痛，却又笑了笑，将手中的杯子举了举。
是招呼，还是安慰？
黎非已经无暇去想，她嗤了一声，也举了杯子算是回应。
“你在看谁？”
“看你妈啊！”
姜莹莹奇怪，回了头，没看见倪艳丽。
“哪有我妈？”
“我说，看你妈啊！”
“……”
姜莹莹丝毫不知道她被内涵了，一脸懵逼的看着黎非，只觉得她笑的不怀好意。
黎非趴在桌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眼泪都流了。
“你笑什么啊？”
“没事，就是想笑而已！”
黎非终于爬了起来，把眼角的泪抹了抹，拿着杯子轻轻一碰。
“干了！”
看着那红色的酒液一口一口流入黎非喉咙，姜莹莹冷笑一声，也跟着喝了下去。
离开时，她看着半醉的黎非，骂了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