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
是说他的墙头高,所以她这枝红杏翻不出去吗?
魏青棠脸颊一片烧得慌。
这杀神平日看起来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可偶尔同她说起的话,又总能撩的人面红耳赤。
“咳咳,阿殊,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她极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云殊唇角弯了弯,也没计较她生硬的转移话题能力,淡淡冲秦恒点了下头。侍卫立即走到窗边,双手一推。
哗——
一大股风灌了进来,与此同时还有没消散的血腥味。
“这是?!”
魏青棠震惊地望过去,原来这房间隔壁便是郑东的遇害之地。
那屋里面桌椅翻倒,杯盏狼藉,血迹从床头一路延伸到门口,可见当时情形何等激烈!
她凝眸仔细看了会儿,缓缓说道:“不是谋财,是害命。”
房间中的打斗痕迹很明显,可死者包袱完好无损放在那儿,没有翻动痕迹。
秦恒意外地挑了下眉,说道:“王妃说得不错,确实不是谋财,那死者郑东的脸部遭到重创,面目全非,可见凶手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魏青棠怔了下,旋即想到什么,猝然抬眸望向云殊。
男人似乎猜到她的意思,微微摇了下头,女子却道:“为什么不可能?这忘尘居背后是做皮肉生意的,兴许就是那郑东在此寻欢作乐,被他娘子发觉后痛下杀手,哪知岑烨表兄半夜听到动静,追过来撞破现场,然后就……”说到这儿,自己却先说不下去了。
且不说郑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内先后击倒两个壮年男子,光就是郑东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脸,没有足够的劲道是毁不成那样的。
“烨表兄有没有说过他看见的那个黑衣人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魏青棠问道。
秦恒摇头:“没有,按他早先的口供,说是喝得醉醺醺的,只看见一个黑衣人从里面冲出来,自己也不敢保证有没有眼花。”
魏青棠一时沉默下来,思忖道:“不是情杀、不为求财,那就还有一种可能了,仇杀?”
她说完抬头望着主仆二人,云殊神色淡冷如常,秦恒却挠挠头,说道:“这个……只怕也不太可能,何知府已经审问过了,郑东的娘子说他们是从扬州赶过来,专门参加童生大比的,夫妻俩背井离乡,不可能在这儿有什么仇人。”
魏青棠懵掉了,不是情杀不是仇杀也不为求财,那是什么?
这郑东一个穷书生,到底有什么值得凶手下手的?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忍不住去望云殊,男人站在窗边,颀长的身姿修挺如竹,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那沾了灰尘的窗棂上轻轻一抹,随后掸去,淡淡开口:“走吧。”
“走?”
“该去衙门了。”
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