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会儿可不敢叫人发现,五毒仙立刻扬手要洒毒,魏青棠急忙抓住她,摇头:“算了,一些畜生而已。”她说着,扭头对那流星道,“不想死就安静!”
奇怪的是,她这一声,那流星仿佛听懂了般,立刻朝着其他马儿一吼。
叫声戛然而止,几匹马都耷拉下脑袋,休养生息去了。
五毒仙笑道:“奴家倒是忘了,圣女你可驭万兽,区区几匹马儿不在话下。”
魏青棠听她这么一说,想起方才侯府下人说过的话,心头一动。她走到棕马面前问:“你是流星?”
马儿打了个响鼻回应。
她眸光一凝,慢慢道:“那你的主人,卫忠,他之前拿过一个香囊,你知道是谁给他的吗?”
寒夜寂寂,庄侯府上火光冲天。
马厩那把火烧得很旺,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扑灭。而就在马厩旁的小院中,一人一马,面面相立。马儿不停地低鸣着,似乎在说些什么,而女子的脸色却慢慢寒凉下来。
等它说完,魏青棠摸了摸它略有些扎手的毛发:“五毒仙,我们走。”
五毒仙讶道:“不去马厩了吗?”
“不必了。”
五毒仙带着她飞檐走壁,沿原路出府,到了大街上,戌时的京城已空无一人。
魏青棠叫她放下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五毒仙见她情绪低落,便问:“圣女,问出你想要的了吗?”
魏青棠奇异地望她眼,轻扯嘴角:“问出来了……”
“问出来那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您不想知道这个真相吗?”五毒仙很疑惑,魏青棠无力笑了声,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
是啊,从皇宫里出来,她一直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可从流星那儿听到了真相,她的心又好像压了沉甸甸的石头,闷得喘不过气。
想起白天马车上云殊的守口如瓶,他肯定那时就猜到几分,所以才没有深究,反而配合云奕把这件案子草率结了。
这时长街尽头响起哒哒的马蹄声,一辆青布马车驶了过来,五毒仙认出那是宸王府的马车转身就跑,魏青棠看着那辆马车停在自己跟前,车帘掀开,一个披着苍青雪氅的男人跳下来,手中拿着一条厚厚的披肩给她围上。
“冷吗?”清冷的声线在耳边轻启,带着一丝关切。
魏青棠眼眶一热:“阿殊……”
云殊握住她冷冰冰的小手,道:“上车再说。”
他扶着她上了马车,车厢内的暖意醺得她微微然,抬眸望着男人清淡好看的眉眼,终忍不住问:“阿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云殊修挺的墨眉微微一挑:“告诉你什么?”
魏青棠扬唇,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告诉我这次陷害你的人,就是那个女人……”
男人那张波澜不掀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意外,他蹙着眉,轻声问道:“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