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棠瞥了眼范必输:“你不得罪他,他就不找你吗?”
范必输一愣:“不会。”今日刚进赌场他就挨了齐枭一顿打,后来又为煲汤的事差点没命,就算不得罪他,他也会找上自己的。
魏青棠道:“那便是了,有何好后悔的。”
她说得风轻云淡,范必输豁然开悟,对她的敬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河数之不尽:“对,您说得是,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条命,跟他拼了!”
魏青棠淡淡点头,心里却暗自警惕。
齐枭临走那一眼摆明是告诉她事情没完,叫她等着,虽然有督公府作为后台,奈何她今夜是以覃唐的身份,如果真被齐枭找麻烦,确实有些不好处理。
不过没等她思索完,一个赌场侍儿走到面前,恭敬道:“覃爷、范爷,我们老板请两位过去。”
魏青棠眸光顿亮,不枉她今天大闹一场,终于可以见到赌坊老板了!
范必输脸色大变,比刚才对上齐枭的时候还要害怕,他讪笑着后退:“这个、嘿嘿,原小老板厚爱……就……不必了!”说完直接跳窗,要多快有多快。
魏青棠瞧着这幕有些呆,那个侍儿倒是习以为常,他用眼神打量着魏青棠,似乎在问她是不是也想逃。
魏青棠干咳一声:“走吧。“
侍儿点点头,领着她去了后堂。
说起这金钩赌坊的后堂,倒与前面截然不同,相对安静不说,而且这房屋是依五行遁法而建,一大八小,采取得是九宫阵法,侍儿带她去的正是其中最大的一间。
刚走进去,魏青棠就觉眼前一亮。
这间屋子比不上前厅的金光灿灿,却优雅别致,桌椅是用最上等的梨花木,茶具是景德镇产出的青花瓷,所有陈设摆放匠心独到,足见这间房的主人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暗暗记下此人喜好,待会儿毕竟要求人办事,能投其所好肯定更好。
“老板,人带来了,不过只有覃爷到了。”
侍儿弯身禀道,很快一个轻浮的声音传来:“嗯,下去吧。”
侍儿退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见一个年岁与她相符的少年冲进来:“你就是覃唐?不错不错,你的腕劲挺大,跟谁学得?”魏青棠被对方这自来熟的模样震住了,又见他拿起自己的手摸啊看啊,吓了一跳。本能抽手退开,那少年莫名道:“看看怎么了,这么小气,难道是个女人?”
这时少年身后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气喘吁吁跟进来:“孙少爷、孙少爷您慢些!”
老管家喘了几口气,才向魏青棠歉意点头:“抱歉覃公子,孙少爷不懂事,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海涵。”
她这才确定这毛躁小子真是赌坊老板,打量几眼,心下还是有种荒谬的感觉。
不管怎么看,这小子也不像能把范必输吓成那样的人啊!
“原小老板……”
她刚说出这几个字,就见少年不耐地挥手:“什么小老板前小老板后的,我叫原辰,你叫我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