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去回忆皇宫里的细节,却发现出了大殿后,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右肩赤辣的疼痛打断了思绪,低头望去:“还没好?”
被赤羽抓伤的地方并没有痊愈,往日里,这些磕着碰着的部位很快就会恢复,几乎用不了半天。
然而这次非但没好,还让她昏睡了三天?
一费神,脑子就抽抽的疼。
阿金连忙扶着她:“郡主您没事吧?您别吓奴婢!”
魏青棠摇摇头,闭目歇一会儿,她发现只要不去思考,就会好很多。
与此同时,宸王府。
在某位王爷的威逼下,秦易儒挠挠头,悻悻说道:“我老头子不是都说了吗,她那就是一般的伤口发炎,真没大碍。而且这小郡主体质特殊,比起常人更容易恢复,用不着担心她。”
“体质特殊?”云殊捕捉到这四个字。
秦易儒暗骂自己说漏了嘴,只好道:“就是她体质异于常人,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很快就能恢复,所以我老头子才说不用管她啊!”
云殊沉思片刻,回头看向秦恒:“那畜生呢。”
秦恒忙道:“在六音坊,主子您是……”
云殊本想说杀了,但想到大殿上那莫名的停手、示好以及讨饶,这中间,怕是还有什么不知情的东西。
因而改口道:“关进地笼。”
“是。”
这时方城走进来,抱拳:“主子,宗人府宗令大人过来了,想要求见您。”
秦恒皱眉:“宗令?他来干什么,难道真想把主子圈禁吗?”
云殊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淡道:“让他进来。”
很快,宗令被带进来。
“微臣参见宸王,宸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殊端起茶杯饮了口:“错了,我已不是宸王。”
宗令叫苦不迭,连忙陪笑道:“王爷说笑了,皇上只是一时意气,等缓过劲儿了,肯定还要赏赐您的……”
他这般说着,云殊也不接话,慢慢饮着茶水。
明明十分悠闲的意态,偏叫他两股颤颤,心头发寒。
宗令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改口道:“二、二殿下……”
他这么称呼,云殊才抬起眼皮,淡淡瞥他下。
宗令长松口气,赶忙道:“二殿下,微臣今日冒昧造访,是、是关于圈禁的事……”话音刚落,云殊身边的冷面侍卫寒气暴涨,吓得他倒退两步。
云殊唤道:“秦恒。”
那侍卫方才收敛杀气,可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他。
宗令心头发苦,他也是倒霉,才上任不到半年就摊上这样一桩差事。明明按照规矩,皇上下令圈禁的人,第二天就该到宗人府报道,然后由宗人府安排庭院、看护,可这位能等同一般吗?宗令可以肯定,他要敢把云殊圈进去,他宗人府的大门当天就能被武将踏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