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落,两个下人瞬间上前押住她。
魏青棠眸子闪了闪,没有反抗。
秦恒忙道:“且慢!”他看向越管家,“越管家,你这是做什么,青儿是主子身边的人,你……”
越管家竖手拦住他的话:“秦侍卫,这是内院之事,你无权管吧?”语毕剜了眼魏青棠,“带走!”
秦恒眉一皱,拦道:“等等!”
他几步走到越管家身前,沉声道:“越管家,青儿是主子最宠信的人,你是不是忘了这点?等主子针浴完毕,你就不怕他问罪吗?”
越管家目如毒蛇,死死盯着他:“你还知道主子,那还放任这个祸害留在主子身边?”
秦恒呆了呆:“你在说什么?”
越管家越过他:“行了,有什么话刑堂再说,带走!”
魏青棠瞧着秦恒瞬间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
刑堂,那是什么地方?
她看得出这次越管家是有备而来,没有反抗,任由下人押她出去。
房间内,秦恒在原地站了许久,才低低出声:“刑堂、你居然开了刑堂……”
刑堂,顾名思义,断刑之堂。
这是岑妃娘娘在世时定下的,内院中一旦有人犯了大错,罪责难定时,就开刑堂、问刑责,由众人议定处理。
只是这些年,因为云殊的威名,这府里上下极为安稳,从未开过刑堂。
若不是越管家提起,他都几乎忘了这地方。
这次刑堂设在主院,秦恒赶到时,外面围了许多人,一眼扫去,有他的暗卫、方城的雪衣卫,还有梅、竹二部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方城正在位置上坐立不安,看见他忙迎过来:“秦恒,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你亲戚吗?”
秦恒抿紧唇,定定望着上首处的越管家。
越管家轻蔑一哼,朗声道:“既然秦侍卫来了,那就开始吧!”
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整间主院静得针落可闻。
越管家走到魏青棠面前,瘦小的个头儿跪在刑堂中间,比驼背的越管家还要矮几分。
他道:“青儿,你可知罪?”
魏青棠没出声。
眸光扫去,这刑堂上坐着的四个人她都认识。
除了秦恒方城,还有两个,一个是画舫那夜见过的黑影,叫梅一,还有一个是第一次到宸王府时严刑拷问的少年,叫竹一。
她瞧着这四堂会审的架势,哦不对,应该是五堂会审,忽然很想笑。
于是,就真的笑出声了。
“呵呵……”
“你!”越管家怒目,“竟敢藐视刑堂?”
魏青棠眨眨眼睛,下一刻,在无数震惊错愕的目光中,站起来了!
眼前少年陡然盖过越管家的影子,那老管家后退几步,不得不仰头望她。
“天……他居然敢站起来,这是刑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