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哪儿来的野丫头,大清早的赶着来卖身呐!”涂脂抹粉的老鸨扭着腰肢走上来,正要呼喝龟奴把人吆出去,崔芝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只眼巴巴望着魏青棠。
魏青棠可不想把动静闹大,惊动了曹沛元那对狗男女,于是从怀里摸出张银票丢过去:“今天你这地儿,姑娘包场了!”
老鸨一看这么大的票子,登时脸变得跟朵花儿似的,热情凑上来:“哎哟瞧我这双狗眼,有眼不识泰山,二位小姐想在咱这儿做什么,不是我吹,咱们回春楼的姑娘啊……”
魏青棠可没工夫听她瞎扯,挥挥手道:“行了,不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跟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至于你,带我们去如烟的房间。”
“如烟?”老鸨一愣,这才重新端详起二女。
崔芝兰亭亭而立温婉端庄,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魏青棠虽举止豪放,但身上的衣料子也是一等一绸缎。
这么两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跑到青楼来,点名要找如烟,冲的当然是曹沛元曹少爷了!
她猜出两人的来意,当即轻笑了声,气定神闲地把银票还给魏青棠:“这位小姐,你们还是请回吧,咱们这儿有咱们这儿的规矩,不能生出事儿来。”
魏青棠暗道麻烦,这一个青楼的老鸨都这么难缠,那崔芝兰已经等不及了,推开她就要往楼上跑。
老鸨正要喊人拦她,魏青棠眉梢一沉,压住她肩头低道:“你怕惹事,就不怕得罪锦衣卫?”
如今的大盛朝,那可是闻锦衣卫色变,那老鸨面露骇色,花容失色地望着她:“你……你是锦衣卫?”
魏青棠轻哼一声,摸出块牌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老鸨登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您……”
“行了,废话少说,待会儿让你的人都离那间房远点,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过来,知道吗?”
“是、是。”
二楼,如烟房内。
曹沛元一进去就撕掉了君子的伪装,一把搂住如烟狂啃:“烟儿,你可想死我了!”
那如烟今年十八,正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她穿着大红的鸳鸯肚兜,外面披着层薄薄的轻纱,那白纱底下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确实有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本事。
她一边娇笑着搂着曹沛元脖子,一边拿玉指戳他胸口:“曹郎好没良心,这两天都没来见奴家,难不成真被家里的母老虎管着,不敢出来了?”
曹沛元边亲边道:“胡说什么呢,我还没娶妻,哪儿来的母老虎。上次不都跟你说了吗,马上要春闱了,家里管得紧。”
如烟咯咯笑道:“可奴家怎么听说,曹郎你家中定了亲呢?”
曹沛元手上一停,不耐烦道:“哎,那都是我爹的意思,不提这个。”
说完把她放到床上,耳磨鬓斯,迫不及待的办起正事来。
这时候屋门外,老鸨战战兢兢地领着二女上来。
她指着如烟的房间支吾道:“就、就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