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覃唐就是魏青棠?!”秦恒瞪大眼,指着窗外那人道,“你再说一遍,他是谁???”
云殊眉梢轻动,亦微微回过头来。
跪在地上的暗卫沉声说道:“主子,秦侍卫,他就是吟越郡主没错!几日前主子吩咐过,随时关注郡主动向,咱们的人日夜守着竹兰苑,今日辰时,亲眼看见他从郡主房中出来。属下以防有错,又亲自向督公府眼线求证,说确实是郡主。”
秦恒张大嘴巴,好半响说不出话。
就在刚才,他还对覃唐大夸特夸,直说人不可貌相,这小胡子才智过人,仅凭一张嘴便为秦老神医翻案。
哪知片刻功夫,这人就成了魏青棠?
魏青棠是什么人啊,刁蛮任性的蠢女人,怎么可能是她?
“主子,这——”秦恒一脸惊骇道,“这吟越郡主闹得什么名堂,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扮男装?而且她还救了秦老神医,这可不像是碰巧啊……”
云殊眸色略深,星海般深沉的眼底划过一丝兴味:“好事。”
“好事?”秦恒一呆,小心翼翼道,“主子的意思,是说她做得好?这个,能救秦老神医自然是好事,可是……”这个人怎么会是魏青棠呢?
云殊看着属下万分纠结的样子,淡淡道:“去拿药。”
秦恒又愣,这才想起今天来百草堂的正事。
原来他们之所以过来,就是秦易儒说之前命人找的“紫叶雪茎”已经找到了。这“紫叶雪茎”极其珍贵,举凡入药,必须趁热服用才有效力。所以秦易儒让他们过来,当场熬药当场喝,谁想到意外看到这场戏。
“是,属下这就去。”秦恒躬身退下。
此时,丝毫不知道身份已经泄露的魏青棠,正在接受秦易儒的大礼。
“……原来是覃小兄弟。覃小兄弟,这次你救了老夫,还挽回老夫名声,老夫无以为报,这块玉牌,请你收下。”他从盒中取出一块翠玉雕刻的牌子,那玉牌正面刻着一个“秦”字,秦易儒解释道,“这是老夫的‘行医令’,以后但凡你有伤痛,尽管拿它来找老夫,老夫分文不取,定会将你治好!”
秦易儒的行医令万金难求,据说只要拥有这块令牌的人,随时都能找他看病,而且分文不取。
想不到他会拿出这么贵重的谢礼,魏青棠急忙起身:“老神医,不可。”
秦易儒面色一沉:“你不愿收?是看不起老夫?”
“不、不是!”魏青棠暗道这老爷子脾气确实古怪,立刻说道,“我怎么敢看不起您老人家,只是这令牌太贵重了,而我年纪又轻,想来平时也没有用得着它的地方,所以想请您老留着,等哪日我有需要了再……”
“不行!”秦易儒固执道,“我老头子最不喜欢欠人恩情,今天你救了我,我必须还你一样什么!”
魏青棠一呆,有些哭笑不得。
这天底下,谢人还有强塞礼的?
她顿了顿,道:“老神医若真要谢,覃某有一不情之请。”
“嗯?你快说!”
魏青棠迟疑片刻,道:“覃某想向老神医学一技法。”
“什么技法?”
“……易容术。”
秦易儒一愣,魏青棠怕他起疑,胡乱编了个借口:“不瞒老神医,覃某这长相您也看见了,太过寒碜,所以我想学易容术,以后见人也免得被相貌拖累。”
秦易儒定定瞧去,这覃唐确实生得不太好看。
贼眉鼠眼,添上两撇胡子,更是讨嫌。
他抚着胡须,沉吟道:“这易容术老夫确实研究多年,如今也算有成。只是此法危险,若被有心人利用为祸不轻,所以一直不外传。今天既然覃小兄弟提出来,那老夫破例一次,将此术教给你。”
魏青棠大喜:“多谢秦老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