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群有些郁闷，它们只在一个一瘸一拐的人类身上啃了一丢丢的肉，就让人给跑了。
等了几个小时，上万条的黑色小鱼终于等到了又一批的猎物。
叶轩抱着脑袋低垂、趴在他怀里的杜可可，扫了一眼水花翻腾的河面，一脚踏下。
黑色小鱼们一个接一个地跃出水面，它们拥有群体智慧，判断这俩动作缓慢的人类应该非常好攻击。
可是还不待它们张开满是锋利牙齿的鱼嘴，就挨个儿地撞在了一道透明的墙上，跌落进水里。
鱼群变得狂躁，将暗河搅得波涛汹涌，参与攻击的小鱼数量狂涨。
不过，依旧没啥卵用。
叶轩轻飘飘地踏水而行，丝丝奇异能量扎根于水中，提供稳固的支撑力。
在他的周身，有一圈厚厚的能量护罩，任凭黑色小鱼怎么冲撞、撕咬也无济于事。
手指微微弯曲，一条小鱼像是受到了拉扯，落在叶轩的手中。
“地宫里的秘密太多，我只是见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他将掌中的黑色小鱼捏碎，搓了搓它的皮肉，沾了一滴鱼血放在舌尖。
“肉质弹性很不错，富含生命精华。”
暗河里成千上万条的小鱼，一定是在地宫的某个隐蔽之地，受到灵气的滋养，才会变得如此有活力。
“嗯，鱼群等会儿也要打包带走。
叶轩丢掉手里的碎鱼肉，看着怀中熟睡过去的杜可可，嘴角一挑，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要不...就带你回凤凰山吧。”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与其陷入感情的纠葛里，不如勇敢地承认现实。
立在河面上许久，他才挪动脚步，而河里的小鱼都迷了...
这还是人类吗？站在那里给你咬，也蹭不到一块皮。
特么的，哪怕是给个机会，嗦一口也行啊！
几千条小鱼被撞成了轻微脑震荡，搞得鱼群不敢再冒失攻击了，纷纷让开道路。
“别急，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叶轩眼中露出财迷的光芒，笑着瞥了眼暗河里的黑色小鱼，一步步地走到了河对岸。
昏暗的通道，在他的感知下如同白昼。
靠近他身体十丈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跟拿放大镜和ct机看到的一样，格外的醒目，就连很多直径不足一厘米的石子，也被看了个通透，丝毫没有秘密可言。
此等境界，已入先天。
游走于叶轩全身经脉中的能量，不再是灵力，它的缘头，来自丹田中的一片空间。
在那片空间之中，两股冲进来的灵力发生了质的改变，被他晋升时所吸收的天地能量分解，同化成了点点能量因子。
这些能量因子盘踞在丹田核心，形成一朵朵实质化的雾气。
雾气浓郁的区域，甚至还有几滴液化的能量。
叶轩刚突破先天修为，丹田内就凝聚出了水珠般的液体能量，这要是被一休大师等众人知晓，恐怕能惊为天人！
他们苦修大几十载，夯实根基。为的，就是晋升先天之后，可以走得更远。
纵然是一休大师、玄虚子之类的超级强者，刚入先天，丹田内也仅仅只有一朵雾气而已...至于水珠形态，不曾奢求过...
到了先天境界，便会掌握‘感知’的本领，与敌人近距离对战的时候，可以窥视对方的出手招式，闭着眼也能打架。
叶轩初次掌握这种神通，操控起来不怎么熟练，不过用来探个路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