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男牢里有一个老大,对我们哥俩很不友好,经常欺负我们。我们一进了男牢就不想出去了,可是老被欺负不算办法啊。
“于是我们想了个办法,既然我们不想出去,又不想被欺负,我们把这个欺负我们的老大送出去不就可以了吗?
“在一次放风的时候,这个老大又来欺负我们。浩南哥就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拉着那人两条胳膊,我拉着那人两条腿,我们喊一二三,顺着墙头准备把他扔出去。
“唉,男牢的墙太高了,足足七米高。要是六米半的话,那个老大就出狱了......
“后来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其他犯人就对我们可友好了,还称呼我们为老大。”
想起这些往事,陈浩南也笑了:“你没见那个老大从天上摔下来的时候,吓得跟许大吊一样一样的,哈哈。”
众人一起正在说说笑笑,气氛慢慢和谐的时候,牢房的大门再次被敲响:“快点睡了,明天起晚耽误上工可没有饭吃了。”
通铺地方很大,被褥也都是现成的,刘明随便找了个位置躺下,陈浩南和山鸡躺在他的左右。刘明问:“我们明天上工做什么啊?挖煤还是运沙?”
山鸡道:“我们男人哪能干那种粗活?”
“那我们干什么?”
“绣花。”
“绣花?”刘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伸手看了看自己如同铁棍子一般的手指头,这是用来打仗杀敌的手啊,怎么可能用来绣花?
陈浩南因为被打很累,此刻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听到刘明惊讶的声音,糊糊涂涂回了一句:“绣花不好吗?男人就该干这些缝缝补补绣花看孩子的活啊......”
吃过早饭,全体犯人被赶进工作间。说是全体犯人,其实一共也就一百人这样,男犯的数量在女儿国还是非常稀少的。
工作间很大,看起来很像现在那种钢结构的厂房,中间是一长排桌子,每人一个位置坐好,桌上放着针线笸箩,开始绣花。
男人绣花,而花钱买这些绣上图案的布匹的人却还是女人。所以说女人爱美这一点,无论在什么时空都是不变的。
一百多个男人,熟练地飞针走线,这种场面让人觉得非常诡异。特别是山鸡,捏着兰花指,把针习惯地往头皮上蹭蹭,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这要是没个十年八年的长期训练根本做不到如此优乐美......
而看守囚犯的狱卒却只有四个小女生,这四个狱卒坐在两侧门口聊天嗑瓜子,囚犯们出去喝水或者去个厕所什么的,她们也不过问,这里管得也太松懈了吧?
刘明问:“山鸡,这里随便出入,狱卒也不管,就不怕犯人跑了?”
山鸡道:“你傻啊!这里有吃有喝,出去还要受那些女人欺负,谁会跑?你是没见过那些被释放的男犯,哭着喊着不愿意离开这里。再说了,真想跑的话,外面大门也是有锁的。”
刘明无奈地摇摇头,真为女儿国的男人感到悲哀。
山鸡道:“老大你快点吧,完不成绣花的任务中午就没有加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