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恒的归来可谓是众望所归,在一片喜悦的声音中,却有那么一个人开始坐耐不安了!
陆家老宅,因陆丰年和惠珍登记后久久没有给惠珍的孩子起名字上户口,所以陆老夫人一大早就在佣人的陪同下去惠安寺给孩子求取好名字去了。惠珍则用身体抱恙作为借口没有一同前往,故偌大的老宅内,除了佣人就仅剩下惠珍一个人在卧室内来回踱步着。
“怎么办呢?欧阳晟不会已经被抓了吧?他会将我供出来吗?”惠珍脸色焦急,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着。
叩叩——敲门声响起,端着燕窝的佣人低眉垂眼站在门口,冲室内战战兢兢出声:“夫,夫人,您的燕窝,炖,炖好了!”
室内,刚刚还脸色焦急的惠珍脸色一凝,眯眼转身走至门口,抬手将女佣的下巴微微抬起,女佣抬头,那肿着的半边脸颊也就投映到了惠珍眼里。
“这小脸蛋的确挺标致的,怪不得陆总喜欢你……”惠珍眸色狠厉,捏着女佣下巴的手更是用力了。
“夫,夫人,你别,别误会,陆总并,并没有喜欢我的!”女佣身体颤抖着,那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
陆丰年回来不仅不跟惠珍同房,甚至连侍候的机会也没给惠珍,故面前这位侍候过陆丰年的女佣便成了惠珍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惠珍眸底凶狠更甚,指尖用力,女佣娇嫩的脸颊便被刮出了一道痕来,只见惠珍再用力往前一推,嘭地一声,女佣连同托盘一同摔倒在地,其余佣人闻声赶来的时候,女佣已经捂脸狼狈逃走了。
其余人见状,皆是默默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多说便识趣做自个儿的事去了。
“哼,一群废物!”惠珍看着对她不敢怒更不敢言的佣人们,只有耻笑。
很快,惠珍便在佣人的目光下领着她新购的lv包包出门去了。
医院,陈佩芝病房里,连日来天气不错,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似乎也淡了不少,甚至,还有着淡淡的花香。
陈佩芝倚在床头,视线所及之处是陆丰年早晨吩咐送过来的新鲜花束,那淡淡的花香,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自陆清恒醒来后,陈佩芝的心情是舒畅,加上陆丰年前些日子无微不至的陪伴和照顾,她的身体也随即慢慢恢复了,甚至,陆丰年还跟她提及假肢的事……
陈佩芝的确是渴望重新站起来的……
“夫人,你的莲子羹!”看护端着莲子羹走了过来。
“哦,好!”陈佩芝回神,接过了瓷碗,并小心搅拌着。
看护歪了歪脖子,笑了:“看夫人心不在焉的,是在想陆总吗?”
“没!”陈佩芝眸色闪了闪,摇头。
今天,守候了她多日的陆丰年回公司处理堆积多日的公务去了,而陆清恒经过几天的休养也不得不回学校继续上课,故往日热闹的医院,在陆清恒和陆丰年离开后,倒显得冷清起来……
看护看陈佩芝心口不一的模样,不由笑得更欢了些,咧嘴道:“夫人你这回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刚刚陆总和少爷都来了电话说让我们侍候好你呢,他们都在想着你呢!”
“难为他们各自有事要忙还想着我。”陈佩芝怔,嘴角止不住上扬了,虽然她是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但收获了陆丰年和陆清恒对自己的爱,也算是值得了。
看护见陈佩芝如此心情甚好的模样,没忍住继续拍马屁:“夫人你也别担心,我看过不了多久你会再回到陆宅去的,陆夫人这个位置除了你就没人有那个能力当,陆总对你真真是一片痴心呢,那个什么惠珍不过就是靠着孩子上位的而已。”
“……”陈佩芝端着莲子羹的手停下,脸色也微微僵住了。
看护见陈佩芝不语,左右瞧了瞧,紧张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一半嘲讽一半奉承:“夫人,我听说陆总自跟惠珍登记后就一直分房睡,陆总是碰都没碰过惠珍的……”
“够了!”陈佩芝实在没忍住,打断了看护的喋喋不休,然又是紧张地将没动过的莲子羹搁回看护手里,语气微冷,“我困了,你出去吧!”
看护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整个人颤颤巍巍地:“夫人,我……”
陈佩芝闭眼,挥手:“别说了,出去吧,我乏了!”
看护连忙点头:“好好好,夫人你好好休息!”
看护离开的脚步又快又慌张,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闭着眼躺在床上的陈佩芝缓缓睁开了眼,水波荡漾的桃花眸低,是翻涌奔腾的各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