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君拿着手电筒靠近陆清恒的帐篷入口,轻声:“清恒?你醒了吗?”
“咳咳咳……”陆清恒没有回答,回答她的是那似扯着喉咙般难受的咳嗽声。
李暖君脸色划过担忧,以为他是昨晚受凉了:“清恒,你是不舒服吗?你等我一下,我背包里有药,我这就去给你拿!”
“咳咳咳……”咳嗽声一阵接一阵,撕扯着李暖君的心。
“清恒,药来了!”
情况紧急,李暖君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亲不亲的了,脱了鞋子想也没想就钻进了陆清恒的帐篷。
帐篷不大,但容纳两个人还是可以的,就着手电筒的光,能看到陆清恒并没有睡在睡袋里,而是仅穿了一件单薄的羊毛衫蜷缩在帐篷一角。
是那种膝盖抵着胸口的蜷缩……
“咳咳咳……”咳嗽声响起,李暖君也就着灯光看清了他的脸,除了苍白还是苍白,那种毫无血色的白。并且,他的表情很痛苦,两只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似在隐忍着什么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样。
李暖君的心一阵收缩,连忙扑向他,又因要扶他,手电筒和感冒药都被她洒落一地也顾不及。
“清恒,你怎么了?”李暖君扶起陆清恒的上半身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是颤抖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温度并不高,不像是着凉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痛苦?
怀里,陆清恒身体很冰,因为疼痛,还伴随着轻微的颤抖,并没有回答李暖君的问题。
李暖君被吓到,声音里有哭腔:“陆清恒,你醒醒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许是因为她的哭腔惊扰了他,怀里颤抖着的陆清恒许久才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瞳仁四周的眼白已经因为隐忍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看起来两只眼是充血的红,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