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卡勒写的剧本?”鬼丑斜着眼看着给自己传信的狮鹫骑士问道,因为自己是皇帝钦点的办事大臣,所以每天鬼丑都要跟深圣都报告进展,当然鬼丑也借此之便跟卡勒保持通畅,虽然消息总会延后一段时间,时效性会差一些,但总胜过没有,平常两个人也就说说有关帝国的一些问题,两个人都知道这些消息肯定会被看,所以所有的问题都聊的不深,只不过鬼丑确实没有想到卡勒居然将他写的剧本通过狮鹫骑士传了过来。
“上面的封印是皇家魔法团下的魔法锁,而且是当着陛下的面施展的,里面的内容知道的人不多,如果大人没什么其他事情,请将进度交于在下,在下好回去复命。”狮鹫骑士很是客气,看向鬼丑的神色中都充满了景仰,虽然鬼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进度的报告早就准备好,将卷轴交付之后,他就和冯仑一起目送着那个负责传信的狮鹫骑士离开。
当是狮鹫骑士在天空中变成一个小黑点之后,冯仑和鬼丑转身回到了临时军营之中,而在军营最大的帐篷中,还有很多闻讯赶来的行省领主,但是鬼丑可没有想跟这些领主说话的打算,好不容易有了圣都的消息,鬼丑自然要放在第一位。
随便找了一个军营帐篷鬼丑就钻了进去,没让侍卫士兵跟进来,而且外面也没有留下什么警戒的人员,这样一来那些领主也就不会找到自己。
摊开卷轴,鬼丑刚看第一句话就不由得眉头一皱,卡勒是皇子,在他的剧本中,这应该是贵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但真正的贵族却绝对不会这么说,而且这句话跟下面的话也不是很连贯,怎么看怎么别扭,如果真的要找人表演的话,恐怕会招人笑话。
“这也算是剧本,怎么看都是大杂烩,卡勒居然还邀请皇帝大臣们一同鉴赏,你这个朋友脑袋是不是因为你的药,吃疯了?”鬼丑能看见的,零自然也能看见,正是因为如此,零才会这样说,在它看来这个时候邀请老皇帝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鬼丑摇摇头说道:“父子君臣,君臣父子,卡勒总是将父子关系放在前面,自己写的东西,做的东西,如果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能分享,那这个儿子当起来也没什么,况且……”
鬼丑的脸色一正说道:“这是给所有的大臣看的,在圣都之内他能指使的就只有我留给他的侦察营,所以应该是用侦查营获得了一些消息,通过这种蹩脚的戏剧来警示他们,我想这一点应该才是卡勒想做的吧?”鬼丑没有零看的快,所以他只是看了一半,但这一半也足够让他判断出卡勒的意图,从鬼丑的角度来讲,这应该没有什么错误,卡勒终究还是会出面的,既然能出面自然也得施展自己的手段,让别人不会认为他是易与之辈。
可是父子君臣,后面还跟着一个君臣,如果大臣和皇帝一起出现,这对于卡勒来说也是个难关。
“为什么还要邀请那个老头子,就因为他是父亲?”零知道对卡勒的了解,任何人都赶不上鬼丑,所以当鬼丑说出自己的判断时,除了认同之外,它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不过在它看来,这种事情就不应该让菲儿皇帝陛下参与,如果这君王当场发怒,恐怕在场人包括卡勒在内都不会好过。
鬼丑摇头,他现在没有在圣都,对于很多消息都是后知后觉的,时效性跟不上的感觉总是让人觉得心烦意乱,可又无可奈何,“可能是圣都又有了什么变故吧,算算时间,卡勒的药丸应该也吃完了,那么今天就有可能是戏剧开演的日子,真不知道这蹩脚的戏剧能起到多大的效果,不过在场的人恐怕不会有一个脸色能好看的。”
“又或者,卡勒想让皇帝陛下看到一些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平常是不会被皇帝陛下看到的也说不定。”说完鬼丑又开始感叹自己不能参加这样有趣的事情,如果自己在场,恐怕这剧本就不会这样,或许还能更加完美,要知道卡勒办事很细,想从他做过的事里挑毛病,也非常困难,而鬼丑却乐此不疲,且小有成就。
而就在鬼丑感叹的时候,远在圣都的卡勒府邸,确实如同鬼丑所言,在场的大部分大臣都觉得羞愧难当,惶恐不已。
戏剧的内容其实很简单,总的来说不过就是为了讽刺现在的贵族有些骄奢淫逸,而且还有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不管是故事的衔接还是对话的内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临时拼凑起来,毫无观赏的价值,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关注,从一开场就有人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戏剧,实际上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认为这是普通的一次邀请,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卡勒的这一手真的震撼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