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姐弟真是大不孝啊,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能受得了这么大刺激?
“我不就是把人脑袋打出血了?我又没打出人命,你干嘛小题大做?”苏锦龙倔劲也上来了,他都说没有下次了,他姐还抓着他不放。
“是,这次你把人家脑袋打出血了你不当回事,下次你把人家胳膊砍下来了你也不当回事,再下次你就把人杀了。”借着六子的事,苏绵今天必须得让苏锦龙远离苏锦彪。
“说得和真的似的。”苏锦龙拉了一下苏绵,“姐,我就把人额头打出血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今天你发誓,以后不和苏锦彪来往,我就原谅你。”
“姐。”苏锦龙试探地叫了一声,往常苏绵一定会回应。
苏绵没理他,继续说,“苏锦彪他自己有手有脚,他自己为什么不还手?其他几个人为什么不还手?就你没有顾忌,就你有正义感!
刚刚在院子里,六子妈嚎啕大哭,我不信只隔一家的苏锦彪会听不见。这时候,他在哪?他连站出来给你说一句话都没有。
你还手足情深,人家恐怕都没领这个情!”
苏虹和苏锦彪躲在墙头后面,别人没注意,苏绵可是看见了,她现在耳力和目力是常人好几倍,几十米的距离,她连他们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锦龙低着头,一双黑白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是啊,苏锦彪和其他几人都没动手,还站在田埂上起哄,怂恿他:“苏锦龙,你要真是彪哥的好弟弟,你就上,就照他脑袋瓜子打!”
“自己回去想想,是要和这群狐朋狗友混一辈子,还是去当兵,路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选!”苏绵说完就回了自己屋。
晚上苏江海回来,苏绵才从屋里出来,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晚饭。
桌上出奇的安静,连每天没话找话能搅和半天的苏锦龙也闷头扒饭,这气氛苏江海实在受不住了,“今天这是咋了,一个个都成闷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