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线的同时,江仲平也看到了路子安:“你怎么还没跑!?”
路子安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真不行了!”
江仲平立刻明白了:
路子安已经两次受伤,体力和精神都严重受损,他现在每动一下都是浑身剧痛。
第一次受伤他还能跑出这么远,用尽了最后的体能和忍耐力。可惜他慌不择路跑进了工厂,如果当时他沿着大街跑,或许情况更好一些。
现在还能坐在地上保持神智清醒,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路子安指了指黑衣女人:“她,她怎么也不跑了!?”
江仲平低头看了看红色警戒线,向后退了两步:“不是很清楚,这个女人太诡异!”
黑衣女人果然没有上前。
“对!二话不说,上来就砍!”
“不光如此,这女人身太多地方不对劲!她不会说话,而且她的表情像笑又不笑,面目太过僵硬!她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是,是吗?”路子安疼的豆大汗珠一直从额头下流,模糊了眼睛。他的眼镜也早跑丢在路上,工厂内灯光昏暗。所以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看清黑衣女人长什么样子。
江仲平继续说到:“但最大的问题是她没有知觉!”
“啥,啥意思?”
“刚才她交手,我用几个擒拿动作已制住她!正常人很难忍受这种拿捏的疼痛,她却和没事一样!不是忍痛力超强,就是神经感知已经坏死了!目前来看后者可能性更大!”
“分析这些有啥用?你想到办法救我了?”
“这女人的反应比一般人快很多,但动作普通,太不协调......”江仲平说到一半突然止声,紧张的看着四周;
“江同志,你怎么了!?”
“人呢?”
“什么人呢?”
“那个黑衣女人!她不见了!”
这时路子安才发现黑衣女人确实不见了。因为他没了眼镜,天色又暗根本看不清。
江仲平光顾着说话,几次扭头的功夫就看不到女人了。
“江,江同志,她去哪了!?”
江仲平没有回答,突然想到什么。他顺着红线延伸的方向一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跑动的娇影。
“过来!”
“去哪?”
“跨到红线这边!”
“哎呦,疼死我了.....”
江仲平顾不了许多,把路子安拽到红线的另一边,即刚才黑衣女人的位置。
果然,过了片刻就见黑衣女人围着红线绕了一圈,从另一边跑到路子安刚才座的位置,只是她又扑空了。
黑衣女人看看已跨到红线另一边的路子安,显得焦躁却不跨过红线来追。
这次江仲平基本确定:“这女人还有一个诡异之举:她不敢跨过红线!我现在想不明白这有啥科学依据,但情况就是如此!已想方法了!”
“啥方法?!”
“等验证一下!”
此刻江仲平两人在红线左边,黑衣女人在红线右边。
只见黑衣女人再次沿着红线一直跑,绕了一大圈从右边跑到左边,而江仲平和路子安只动了几步跨到了右边。
如此以往又反复了几个回来,女人机械般沿着红线跑来跑去。
“见鬼!”江仲平惊诧道:“这女人身上还有多少秘密!”
“又怎么了!?”路子安气喘呼呼问到;
“这女人围着红线跑这么多圈,好像一点都不累!连粗气都不喘!就算神经细胞坏死,也会感到体力的消耗!除非她天天练长跑!”
“她累不累我不知道!这样跨来跨去,我先累死了!还有,不是说想到办法救我吗?”
江仲平知道路子安身上有伤,不便行动:“我原本的办法,是让这女人来回跑折腾她的体力!等她跑不动了,我们就可以走了!谁知道她是个跑不死!”
“你这不是折腾她,是折腾我!”
两人说话的功夫,又跨到了红线的左边,远远的看黑衣女人持刀从右边跑了过来。
来回折腾几次,黑衣女人的‘反应’快了很多,见到两人已经跨到了红线左边,又马不停蹄的继续绕圈。
“趁她跑远的时候,我们赶快离开工厂不行?”
“你伤这么重自己走不动,唯一的办法我是背着你!我是部队练过负重跑,但你认为能跑多快?如果没有红线克制,这女人很快就会追上我们!我不可能背着你和她打,还得把你扔地上!”
“那怎么办?就这样来跨来跨去?”
江仲平看着女人再次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塞给路子安:“这样试试!”
黑衣女人远远的看到两人交谈着什么,江仲平一边比划一边说,路子安脸上不断皱眉最后点点头,咬牙忍痛费力走开。
这次女人跑来之后,江仲平一脚踢断红线:“跑这么久你不累,我都看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