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便到达了彭城。
我没有不理慕容谨,依旧笑着跟他说话,礼貌地叫他大哥。我对与我不相干的人,一向都很有礼貌。
他是张小二这事,大家心照不宣,却没有说破。我也没问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劳什子杀手,知道的多,烦恼多,我烦恼他一个外人做什么。我自己的事,都烦恼不过来了。
还好,也没把他当作自己人几天,这份情谊并不深厚,还收得回来。我这样告诉自己。
上岸后,先找了个地方吃早餐。听到有人议论,慕容家重立了家主,是病秧子老二慕容然,二十五正式任职,然后去各地巡视。
今天是二十,就是五天后了。
议论的人,口气有些不屑。病秧子,青瓜蛋子,书呆子……好呢,二哥的名字还真是多。
我扶了扶头上顶的帷帽,寻思着,要不要把说话的人,暴打一顿。寻思了几寻思,还是坐着没动。打了人,肯定不能继续呆这个店里了,要是换个地方,一会儿慕容谨回来了,就找不着我了。
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议论二哥的时候,当然少不了慕容谨。
大概就是说老大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难过美人关,半世精明,毁于一旦,可惜了可惜了,什么的。
更让我可气的是,其中一个丑胖黑脸中年人说,美人什么美人,我见过的,充其量就是一般,比红牡丹差远了。
红牡丹,一听就是风尘女子的名字。
在船上时,也听到过几次,议论私奔这事的。说法各色各样,我的身份也各色各样。
有人说我当年冒充慕容家的人,现在被发现了,跑路前还聪明的拉着老大垫背。
有人说是我亲生的,父母不同意兄妹相好,所以私奔。
有人说我是慕容家仇人的女儿,是去复仇的,结果同他家老大相恋了,父母极力反对,只有私奔。
有人说我是望月宫派去的细作……
传说有很多种,却没有一种是真的。
大家的想像力丰富,却不够大胆,没一个人说我是皇帝的女儿,是帝姬的。
起初,听到别人议论到我时,我很生气。为了不让自己生气,我就安慰自己,他们在说慕容明月嘛,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祝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