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清晨,我刚数了一,他就乖乖地起身,穿衣服去了。
哼,我有武功,会真怕他?
梳发的时候,他叫我帮忙,我没有直接拒绝,用被子蒙上了头,装着没听见,继续睡。
不到万不得一,我还是喜欢跟人留面子的。
白天一整天,他都没出门,还说是为了我好,有客人在,花姐不好让我去练舞。
面对慕容谨这一个讨厌的事,与面对柿子脸和跳舞那两个讨厌的事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挺没意思,他就给我讲他在外面遇到的趣事。趣事这词是他说的。事没趣,讲法更没趣,一点都没趣,中间我听着听着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你好不好奇,他都讲了什么?好奇的话,我告诉你好了。
讲的是,他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人啊,在路上遇到了一株奇异的花啊,吃饭时吃到了个虫子,害得两天没吃饭啊,做过一个什么样古怪的梦啊……等等。
都是鸡毛蒜毛。
我喜欢的是江湖儿女,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一把长剑在手,啥都不愁的故事。
完全不了解我的心思。
晚上还是一起睡,不过再没发生拥抱的事,他表现得出乎我意料的安分守已。
就这样,又到了白天,又喝着茶,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的说着话。至到红玉回来。
我对慕容谨说:“你先走吧,我同红玉说会儿话。”
他听话地走了。
这两天,他听话的不正常。
管他正常不正常,反正我马上不用看见他了。
红玉说她娘现在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