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浮动,我忐忑地等着他的反应。
良久后,慕容谨说:“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客气呢?”
啊?咋说出这么好听的话了呢?难道眼前这人也得了忘忧了?忘了他曾骂过我的话了?忘了他曾在那么漫长的几年中,一直都是讨厌我的了?
想到此处的时候,我抬起头,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哥你是不是也得了忘忧?”
他怔怔的望了我一会儿,眼神黑沉,没有言语。
正在我紧张地想着,自己猜对了,果然如此时。他淡淡地说:“没有。”
我真诚地说:“别担心,我会替大哥保密的,保密这事我最拿手了。”
这话可信度是非常高的,他想弄死我这事,除了师父外,我谁都没说。而且,师父也答应我保密的。
他没理会我所表达的诚意,自顾问道:“你想不想找回原来的记忆?”
我惊讶了:“这病能治好么?大哥相信我说的话了?”
他“嗯”了一声说:“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可以试试。”
不知道他的这个嗯,是嗯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我也没敢问。
我曾和娘亲讨论过我得忘忧的事,娘亲说,忘记的事情,说明不值得去记着,过去是什么样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
慕容谨才给我个好脸色,怎么好给他添麻烦呢,坚定地说:“我觉得现在挺好,这病不想治了。”
说完,我咬了咬嘴唇,思量着得找个理由脱身,跟他单独聊天实在难受。这时刚才那个小哥又来了,恭敬地说:“大少爷,大院过来人说,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来的真是时候啊,我赶忙站起了身:“明月告辞,不耽误大哥正事了。”
慕容谨说:“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