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
草啊,这什么鬼情况?
老顾怎么还抱别人呢??
虽然说怀酒已经不在世了,但是起码丧期还没满三年呢!而且就算是另寻新欢,这也太快了吧!!
你俩刚才还在街头打架斗殴呢!!
他懵逼了大半天,张叔处事不惊地摇下车窗,大声问了他一句,叶先生您还上车吗?
??叶贤一脸懵逼,但还是遵循本能,上上上!等我!
他狼狈地从水塘里爬了起来,打开靠近街头的车门,一抬眼就看见刚才还发疯的顾应楼脱了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都能透出一点肌肉的纹理。
刚才那个小伙坐在他的身侧,也脱了外套。
就在这时,顾应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湿外套甩了过去,套在小伙身上,同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滚去前面坐。
叶贤:
被甩了一脸水的怀酒:
叶贤恍恍惚惚地关上车门,出去又是被冷水浇了一头,恍恍惚惚地爬上了副驾,心里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傻逼下车去救这个白眼狼。
衣服先脱了,后面有我换洗的衬衫,你先将就将就。
这辆车没有隔音挡板,后面的声音叶贤听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透过车内反光镜可以看见那个小伙脱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t恤,身上已经完全湿透。
他的刘海湿哒哒地沾在脸上,黑乎乎一团,叫人看不清五官。
到底长个啥子模样,咋打着打着还带回车里来了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祸国殃民
叶贤正不动声色地琢磨着,后面忽然甩过来一团湿衣服,正好打在他侧脸上。
自己把眼睛遮好。大晚上的,顾应楼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怕,要是偷看到一点,你就自己开车门跳下去吧。
叶贤:
妈的这臭男人好狠啊!没看见他们的车在双行道上吗!这人来人往的是想要他死吗!
我才不要!
顾应楼微眯双眼。
还没等他发作,叶贤已经快速地撕下了农夫山泉矿泉水瓶的外包装,熟练地贴在了双眼上当做眼罩,一脸悲愤嘀嘀咕咕的,你衣服臭烘烘的,我才不要用你的衣服。
顾应楼收回目光,这才看到怀酒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衣服和裤子都湿了,现在露着两条细长笔直的腿,身上穿着一件略大的衬衫,袖口卷了好几道,衬衫的边角刚好能盖住他的大腿。车外霓虹又或是路灯一晃,露出的白色皮肤就闪到了他的眼睛里。
顾应楼咳了咳,把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就在车上拧干了水,然后披在了他的腿上。
怀酒看看他上身漂亮分明的八块腹肌,又看看自己腿上湿漉漉的衣服,忍不住说,衣服是湿的。
顾应楼扫了一眼,冷冷地暗示,有些人连湿衣服都没得穿。
怀酒闭麦了。
前排的叶贤脖子仰得酸,手在按在自己双眼上,忍不住催促,好了没。
怀酒刚要回答,忽然被顾应楼截了个胡,继续挂着。
顾应楼一想到刚才这傻逼的举动,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挂在树枝头放飞,连带着语气都阴沉了几分,给我挂二十分钟,偷看一眼就加半个小时。
叶贤:
您大爷的,以为军训呢!!
虽然如此,直到车子停到酒店门口,他也没敢露出半点眼神。
顾应楼提前给大堂经理打了电话,一等到车停,打着伞等在门口的经理就捧着三套干净的、套着防尘防雨袋的衬衫裤子、还有擦身的浴巾跑了过来,从车缝里给他们递了进去。
好在车窗膜是防偷窥专用膜,不然大庭广众下三个大男人在车里换衣服,不知道被爆出去会引起多少八卦绯闻。
不多时,几个人都已经换好了衣服,挨个从车里走了下来。
叶贤是最晚出来的那个,他的手举了一路,好不容易放下来穿衣服的时候结果抽筋了,疼得他差点哭爹喊娘,最后还是张叔无奈地帮他套上了衣服。
他生无可恋地举着爪子下车,一抬头看见顾应楼和那个小伙正在大厅柜台里,似乎是在和前台交流什么。
只是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熟悉。
叶贤站在他俩背后,越看越不对味,总觉得实在太过融洽太过自然,自然得有些太不合理。
他看了大半天,直到顾应楼侧过身,随手帮那个小伙理了理湿润的头发,这才醒悟过来
我去!
这个背影!
和怀酒一模一样!
难道顾应楼爱妻成疾,思忧过度已经开始找替身了??
叶贤越想越害怕,眼看着那两人已经和前台说完了话,肩贴着肩就要往里面走
他瞳孔猛然骤缩,快步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下意识地高喊了一句,不可以!!
顾应楼:?
就在他快要跑到两人跟前时,那小伙突然慢慢转身,湿润的刘海被拨了上去,露出一张清秀却又带着几分艳丽的脸来。
等等。
这个人长得怎么这么像
叶贤呆了。
下一秒,刹车没刹住,只听嘭的一声,堂堂顾氏集团副总裁在亡人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顿时整个酒店大厅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有几个老外忍不住哈哈地笑出了声,还有几个染着头发的酷盖觉得挺有趣的,掏出手机想要拍视频发抖音。
别说路人了,这摔跤摔得实打实,怀酒都笑了。
怎么了这是?他笑着蹲了下去,伸手想把叶贤扶起来,好几天没见,怎么还给我行礼
他话音未落,只见叶贤以光速嗖嗖嗖地往后爬了几步,眼睛瞪得宛若铜铃,嗓子哑得根本说不出话,可以说得上是惊魂未定,你你你你们
怀酒微微一愣。
先起来。顾应楼搂住他的一只肩,把他半抱在怀里,低声和他解释,你走之后我们发生了很多事情
只消这一句,怀酒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