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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2)

然而怀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他的手臂,直接在他怀里吐了个干干净净。

顾应楼:......

王叔都看不下去了,连忙打开窗散味儿,又把抽屉里的纸巾一股脑的往后塞,大少爷,你先擦一擦吧,前面有个厕所,不然我靠边停一下?

顾应楼脸色铁青,把怀酒推开以后,他顺手解开外套,看窗外正好有一个垃圾桶,头也不回地把脏了的西装外套扔了进去。

车窗打开后,车内的异味总算是消散了些许,小祖宗眼看着消停了下来,顾应楼一口气还没松完,怀酒忽然打了个嗝,一下子捂住胸口,看上去难受得紧,我......

顾应楼这次学机灵了,知道他不是在说话,那是呕的模糊发音。

他赶紧往身旁躲,然而后车座就这么大点空间,再远又能跑到哪里去?

怀酒一低头,又是一阵龙腾虎啸,等到胃里哪吒闹完了海,顾应楼的两只手工真皮皮鞋也全都报废了。

顾应楼:......

怀酒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一下子吐了两回,第二回 把酸水都吐了出来,吐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好在胃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就是身旁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不太好闻。

怀酒翻了个身,还很嫌弃地往另一边挪了挪,这回踏踏实实的进入了梦乡。

顾应楼:......

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身边那只脏兮兮的醉猫,心里盘算着把人打包塞进旁边的垃圾桶,回头被人发现报到派出所的概率有多大。

车厢里一片寂静,王叔坐在驾驶位上,偷偷从车内后视镜里看顾应楼的反应。

他怎么看都觉得,按照大少爷现在的脾气,今天小少爷闹了这一通,不说流落街头,反正脱一层皮是肯定的。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顾应楼沉默的看了怀酒半分钟,最后利索的脱下了鞋子,那纸巾包着扔进垃圾桶里。

走吧。

他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叫张姨给他好好洗一洗,臭死了。

第31章 (禁盗)

张姨听说怀酒喝醉了之后, 赶紧做好准备,等到顾应楼他们的车回来以后,她和剩下的几个仆人帮忙把怀酒抬到了担架上面, 大家吭哧吭哧, 终于把小少爷运回了房间里。

怀酒还从来没喝得这么醉过, 再加上顾应楼又是一身狼狈, 西装外套和皮鞋不翼而飞, 衬衫的边边角角还沾上了可疑的斑点。

张姨不免有些担心,多了一句嘴, 这是怎么了?小少爷怎么喝成这样?

没事。顾应楼摆了摆手,还有水吗?我也去洗个澡。

被怀酒吐了一身, 即使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依旧怀疑自己身上残存着奇奇怪怪的味道。

他不想说, 张姨也就没再问, 有,我去帮您放水。

顾应楼在浴室搓了半个小时, 出来后又对着自己喷完了二分之一瓶的祖马龙,等到每个细胞都被香水的气味洗刷了一遍,他的心理防线才堪堪松了一道门。

大少爷,晚饭做好了。

张姨敲了两下门,准备进来收他的脏衣服, 没想到一进来就被满屋子的香水味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咳咳咳这是怎么了?香水瓶打翻了么?我去开净化器。

别开。顾应楼神经质地闻了闻自己的皮肤,又问张姨, 闻到什么怪味了吗?酸的。

张姨看他一脸严峻,还以为自己鼻子失灵,她连忙深吸一口气, 结果又开始咳嗽了起来,没有啊,都是香水味。

顾应楼松了口气,我这就下去。对了,他呢?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怀酒。

小少爷还在洗呢。张姨翻了翻脏衣篓,一件衣服都没找到,全在垃圾桶里。

过了这么久,那点味道早就被满屋的香水给掩盖住了。

她无奈地把垃圾袋收束起来,打算等下就拿去扔掉。

顾应楼看了眼房间里的挂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都快一个小时了,他现在还没出来?有人帮他洗吗?

怀酒没什么洁癖,和大多数的普通男人一样,洗澡时间很快。平时洗头加冲澡的时间大约只要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没道理都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是哦。张姨这才注意到问题所在,本来是打算让王叔帮他简单冲个澡的,结果进浴室的时候小少爷醒过来了,说要自己洗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一贯害羞的,不让别人碰。我们也没进他的房间。

酒后洗澡不能洗太久。

顾应楼面色冷峻,推门向怀酒的房间走去。

他还穿着一身睡衣,v字衣领微微敞开,水珠都没擦干净,在重力的感应下从肌肉的纹理上滚过,砸在冰凉的地面上。

怀酒的浴室锁着门,从底下的门缝里溢出一捧朦胧胧的雾气。

张姨犯了难,浴室的钥匙有是有,不过都在小少爷那儿,我去找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应楼打断了,不用,你往后退一退。

张姨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顾应楼一把握住圆滚滚的把手,胳膊肘顶在门框上,膝盖和大臂同时发力,猛撞过去,一次就把浴室的锁舌撞到脱开。

张姨:

他露出来的半条胳膊因为撞击而泛了红,然而顾应楼像是完全没有知觉一般,轻描淡写地说道:上次就看见这锁不结实,撞一次就开,明天您叫人去换个好点的。

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早看见了怎么这会儿才说?

张姨嘴巴微张,啊,好。

顾应楼大步走进去,怀酒果然趴在浴缸里睡了过去,他两条手臂搁在浴缸沿上,手指被泡得皱皱巴巴,身上全是被蒸出来的红色。

半个屋子都是水汽,闷热的让人呼吸不畅,也不知道他在这种环境下怎么睡着的,又或者已经昏了过去。

只会给人添麻烦。

顾应楼拿起一旁的浴巾,一只手伸入水下,想借力把怀酒托起来,然而他的手指刚碰到怀酒的脸,这人忽然睁开了眼,拿一双琥珀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看他,眼睛里含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闯进来,看得人又心虚,又犯软。

怀酒本来就不是清醒状态,再加上浴室的热气更是蒸得他头晕,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边的手上,智商比平时掉了两个点,迷迷糊糊地问,你在干嘛?

顾应楼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慢吞吞地把手收了回来,你在浴室待了一个多小时,快晕过去了,不知道么?

我快晕过去了怀酒一脸茫然,跟着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顾应楼也没笑话他,拉着他的手摸摸额头,不仅快晕过去,还发烧了。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发烧?

怀酒不明就里地拿手心贴着额头,果然温度灼热得吓人。

好烫啊。

顾应楼眼看着他像个小乌龟似的慢腾腾翻过身,浴缸里的泡沫已经瘪掉了一半,剩下一层浮沫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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