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蔚,你帮帮我吧。何清轻轻地牵住他的袖子,眼里满是请求,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帮你帮你去找他吗?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大公无私的圣人?
白松蔚的手臂上爆出一条条青筋,他攥着拳头,难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可一番挣扎后,他最后还是败在了何清眼前,好,我答应你。
何清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道谢,白松蔚立马接道,可是你要跟我保证,仅此一次,他如果铁了心拒绝你,你就再也不要去贴他的冷屁股。
这 何清咬咬牙,狠下心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大少爷,还剩下一个小时。张姨看了看时间,小少爷再不准备的话就来不及了。
顾应楼坐在客厅看书,神色不动如山。
要不您就去道个歉?张姨试探地问,小少爷从小娇身惯养的,孩子脾气哄一哄就好了。
顾应楼头也不抬, 十九岁的小孩子,还是头回见。
他们两个互相置气,张姨简直是哭笑不得,可是小少爷不去真的没关系吗?今天可是公司的周年庆
怀酒要是不去,媒体肯定又要一杆笔瞎写了。
顾应楼微微一顿,
半分钟后,他放下书,起身上了二楼。
咚咚咚。
怀酒正躺在床上看高数题,嘴里还叼了根水笔。听见敲门声,他含糊不清地问,谁啊?
是我。
怀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隔着门问,你来干什么?我都说了不会去参加了。
顾应楼沉声道, 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怀酒不以为然地重新躺了回去, 笑话,这个理由我本人怎么不知道?还要你来告诉我?
你欠了我一条命的人情,不应该还吗?
怀酒又翻身坐了起来,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柔软的床铺上,他连拖鞋都没穿就蹭蹭蹭下了床,跑到门后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把话说清楚。
有些话是不能说得太清楚的。知道他看不见,顾应楼还是点了点门,压低声音,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他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心里数,五、四、三
啪嗒。
怀酒打开了门,他还穿着张姨准备的小熊睡衣,脚丫子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像玉一样。
他表面冷静,大脑却已经像是十台cpu一起高速运转了起来。
顾应楼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发现了吗?
不、 不对。
说得这么模棱两可,搞不好是在诈他。
一番深思熟虑过后,他决定装傻充愣, 你有什么话和我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明白的。
不过顾应楼像是早预见了这一幕似的,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还将自己的手机、连带着耳机一起塞到了怀酒的手里。
给你三十分钟,这是你准备的时间,也是你做出选择的时间。
他如是说。
搞什么啊
怀酒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纳闷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段录音文件。
难道是要他听这个吗?
他慢慢塞上耳机,点击播放,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里,是、是怀酒,怀家的大少爷。那时候我赌博输了六十万
怀酒脸色顿时巨变。
这这是什么?
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开始说好,是要撞那个姓何的本来是想撞他的,谁想到,谁想到那天顾总也在
这个声音,难道是肇事逃逸的司机吗?那顾应楼,已经知道是他干的了??
怀酒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寒而栗。
二十分钟后。
怀酒脸色雪白,但全身都已经穿戴整齐,领带被张姨临时调整到最好看的长度,然后被送上了门口的车。
也许是顾应楼吩咐过,王叔早就把隔音板打开,前后座声音隔离,分裂成了两个静音的空间。
怀酒浑身僵硬地坐在顾应楼身边,脸上冷汗不断。尽管知道王叔听不见,他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你你既然有了人证物证,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送你去吃牢饭吗?
怀酒:
这他妈过于直接了!
顾应楼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红色丝绒礼盒,啪嗒一声打开,里面装着只剩一只精致的红宝石袖扣。
他伸出手,西装上的宝石袖扣闪闪发亮。他把其中一枚取出,握住怀酒快要僵掉的手臂,亲自帮对方戴上袖扣。
觉得你挺有意思的。顾应楼淡淡地回答,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不得不为别人背锅。
第27章 (禁盗)
红宝石袖扣镶嵌在怀酒的袖子上, 衬得他的皮肤像瓷一样白。
觉得你挺有意思的。顾应楼替他理了理领口,声音很低,明明不是自己做的, 却不得不为别人背锅。
他靠得很近, 怀酒能闻到顾应楼领口若有似无的男士香水味, 冷冷的香气混杂着呼吸萦绕在面前, 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呼吸声都减弱了。
你什么意思? 怀酒很心虚,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有话说清楚好吗?老是含含糊糊的谁听得懂。
顾应楼哂笑,我怕说得太清楚, 你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