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跟班玉打赌玩儿呢,随便说了那么两句也就是为了气一气刘少保,没成想真的给人毒死了。
“我信,可父皇怀疑。”叶缪自然知道苏七染没那么傻逼,即便是要弄死刘少保,也不会惹自己一身骚。
“那……皇上答应不把我关天牢里,关东宫大牢你来审问了?”苏七染立马急了眼,这么大的事情,刘少保也并非小官小吏,皇上可能撒口吗?
刘少保跟她一样,是三孤,在卿之上,官职不低,死了肯定惊动朝廷,皇上现在怀疑,就是觉得是她干的,人证有东宫客卿们,她这算招来了囹圄之灾,杀头之祸。
叶缪淡淡道:“没有,父皇不会准的。”
“啊?那……那没旨意,为师是该去天牢呢?还是……”还是天牢呢?
“我根本就没去问,只不过让谢致远以为我请旨了而已。”叶缪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紧张的气息:“先让陈浅进少傅府居,说我一会儿就请下了旨意,其实就是骗谢致远的,如若不然,以谢致远的脾气,我除非杀了他,不然他是不会让我带走师傅的。”
那时候,他就在少傅府居门外墙根儿呆着。
如此做法,摆明了欺负谢致远愚蠢,搞的谢致远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连问都没问旨意的事情。
还真以为是叶缪请下了旨意来的呢。
苏七染佩服叶缪的勇气:“万一被他察觉了呢?”
话一出口,苏七染赶忙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他的智商,察觉不了,为师赌他一百六十六根儿香蕉,在见到皇上的时候,还要皇上跟他解释他受骗了这一不争的事实。”
叶缪理直气壮,谢致远哪儿会想到。
苏七染突然一转念,这太狠了!叶缪在作死啊!
“那……那你骗了谢大统领,他跟皇上那边儿说完,你就成欺君罔上了?”
“他也没问旨意的事情,我也什么都没说,怎么算骗他?那是他自认为的顺理成章,与我无关,怎么可能成欺君呢?”叶缪嘴角微微勾动出一丝笑意,带着些许得意。
“太欺负人了,谢大统领没脑子,是该长点儿心了。”苏七染之前只晓得此人忠心,还是愚忠的那种。
所以,一向不信任任何人的皇上,能完完全全的信任谢致远。
如果她是皇上,也会信的有恃无恐,谢致远这人缺啊,还蠢成了狗。
“真件事情矛头直指师傅,刘少保死的蹊跷,而且太过巧合了,我怕是有人冲着师傅来的。”叶缪之所以宁可耍花招,都不愿苏七染被押入天牢,就是为此。
天牢不同于他东宫的大牢,里面什么人都有,他也没法及时防患,如果有高权者想要对苏七染动什么歪歪手段,即便他防范的再严密,都会有顾及不暇,无法掌握的地方。
苏七染:“……”
她当机立断:“带为师去太极殿面圣,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