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破了,人们用另一种方式祭奠而已。”丁海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说道,“有些事情是破不了,流淌在血液中的文化,刻在骨子里的传统。”
“姐,说的对。”云露露看着丁海杏点头道,“不过在外面我们小声点儿,隔墙有耳。”
“没关系,这四周没人。”丁海杏早就查过了,不然哪儿敢在外面乱说话。
“我们家才真的是,隔墙有耳,一点儿都不隔音。”小九儿扁着嘴,嘀咕道。
“走回家。”丁海杏看着小九儿边走边说道,“你这怨气好深啊!”
“嘿嘿……”小九儿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我不是埋怨房子小,我和大哥、二哥住一起,热闹。就是这边放个屁,妈您那屋里都听的见。”
“你小子举什么例子不好,不嫌臭啊!”沧溟揽着他的肩头笑道。
“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放。”小九儿嘿嘿一笑道。
“姐,我们往这边走了。”丁国良拉着儿子的手说道。
“走吧!”丁海杏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消失在夜色中,才看向孩子们道,“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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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回来的沧溟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激动地朝厨房喊去道,“妈,快听新闻和报纸摘要。”急匆匆地跑进去道,“妈,他们完蛋了。”高兴地将丁海杏给抱起来道,“我爸是不是能回来了。”
“别激动,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丁海杏拍着他的肩膀道,这小子现在比她长的高,别看人精瘦,力量可不容小觑。
“妈,听见了吗?”北溟他们也激动地跑进来道。
狭小的厨房,跟本装不下这么多人。
“出去,出去,我们出去说话。”丁海杏看着他们说道,“我听见了,收音机那么大的声音,我还听不见啊!”
外面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们纷纷走上街,胜利的腰鼓打起来,秧歌舞扭起来,仿佛要把这十年的憋屈都宣泄出来。
服务社里的螃蟹都被卖空了,大家都要三公一母。
丁海杏在景家整了一桌螃蟹宴。
“今天无论如何我们要喝一杯,庆祝一下。”景海林坐在主位上说道。
“我去拿酒。”洪雪荔春风满面的去了客厅的书柜里,拿了一瓶黄酒过来,拧开盖子道,“我给你们倒。”说着看向他们道,“你们谁喝?”
“我来一杯。”景海林指指自己身前的二两的酒杯道。
“行!”洪雪荔干脆地给他满上,又为丁国良、云露露,丁海杏分别满上。
丁海杏手指叩三下桌面,表示谢意。
“妈,我们也想来点儿。”北溟笑嘻嘻地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丁海杏不同意道。
“妈,今儿的日子特殊,我们就喝一点儿,就一小盅。”沧溟也手指比划着说道。
“弟妹,意义特殊,就让孩子们来点儿。”洪雪荔看向丁海杏,替孩子们说情道,“而且螃蟹就要配黄酒的,这样才相得益彰。黄酒小孩子喝没问题的。”
“就一小杯。”丁海杏无奈地看着孩子们道。
沧溟眼见着洪雪荔要为他们倒酒,立马站起来道,“我们自己来。”接过了洪雪荔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