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将手中的绷带放下,从医疗箱里拿出针灸包,心中默念着清洁咒,消消毒。
“那个……等一下?”关山岳看着他们两人道。
“怎么了?”丁海杏和景博达目光转向了他问道。
关山岳看着他们两个道,“弟妹,你确定要在这里,不用去手术室吗?”他目光紧盯着她手中闪着寒光的针尖。
“不需要。”丁海杏头也不抬地说道,凝神静气,手中的针快狠准的扎进穴位,轻轻捻捻针,针尾轻轻晃动。
景博达看着针扎在自己的身上,不止有手臂上,甚至头上还扎了针。头一次被扎针,眼睛充满了好奇。
关山岳刚要张口,景博达食指放在嘴边,“嘘……不要打扰我战妈妈。”
关山岳张了张嘴,只好闭嘴,人家病患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倒要看看她如何的治疗。
针灸完毕后,丁海杏从药箱里拿出手术刀,在消毒后,看着景博达认真地说道,“我要开始了,你可以别过脸去。”
“不不,看战妈妈刀功是一种享受。”景博达轻松自若地说道。
丁海杏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说的好像你是砧板上的鱼似的。”
“是真的,看您开剥鱼,刮鳞、剔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挥洒写意……”景博达滔滔不绝地说道。
关山岳看着她手中的刀,刀影残残,眼睛越瞪越大,总算知道景博达为什么那样形容了,还真是没有一点儿夸张。
最令他吃惊的是,景博达全程谈笑风声,没有一点儿痛苦,好像一点儿都不疼。
更奇怪的是,出血量也没那么大。
简直是好奇死了。
丁海杏将腐肉全部剔出去,将手臂上的针,拿下来,从药箱里拿出外敷的止血消炎的药洒在伤患处,用绷带包扎好,又将脑袋上的针拿下来。
“你感觉怎么样?”憋了半天的关山岳终于问道。
“我感觉很好,不疼也不痒。”景博达轻松自若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关山岳不敢相信地说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景博达看着他说道。
丁海杏看着景博达问道,“你这样可以出院吧!我们回家养着行吗?”
“宿舍不方便。”景博达看着她回道。
“我是说回滨海。”丁海杏看着他继续说道,“你这手臂得好好的养着,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参加训练,所以跟我回家,好好的给你补补。都瘦了!”
景博达眼前一亮道,“好啊!好啊!”趁此机会好好的和家人团聚,也能看见红缨了,想着想着,感觉脸热辣辣的。
丁海杏看着他白皙的脸突然红的如煮熟的大虾似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不烧啊!”
景博达微微摇头,摆脱了丁海杏的手道,“战妈妈我没有发烧。”他哪儿敢告诉她,自己是想红缨想的。
“对了,战妈妈我们还不能走。”景博达转移话题道。
“为什么?”丁海杏眨眨眼好奇地看着他道,“有我在,保证你平安的到家。”
“不是,我是说,我的战友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希望您能帮帮他们。”景博达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