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长指着叶教授胸前的牌子道,“先把那玩意儿给摘了,不然都走不到妇产科。”
丁国栋闻言立马将他挂在身上的牌子给扯了下来,“人带出来时不能摘,又急着往这边赶,所以……”
“明白,赶紧进去吧!”沈校长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丁国栋几乎是架着叶教授进的医院,实在是老人家身体软的根本就跟不上丁国栋的节奏。
“妈,我们回来了。”丁国栋将人放在长椅上道。
沈母闻言挑开帘子出了病房,“回来了,人呢?”目光扫向长椅上狼狈的老人,“不会就是他吧!”眉头紧皱道,“这样子怎么接生,这进去得带多少细菌,还不感染了。”叹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妈,妈,我也希望用不到,真要有啥事,有他坐镇,也能指导一下。”丁国栋抬起手臂粗鲁的擦擦额头上的汗道,“起个安心的作用。”探头探脑地看着病房道,“妈,我能进去看看易玲吗?”
“不行,你这样子怎么进去。”沈母指着他灰扑扑的身上丁国栋道。
丁国栋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因为抱着叶教授,可真是没法看,“那就算了。”提高声音道,“易玲,我回来了,我就在外面。”
沈易玲基本上没有隔音,清晰的听见丁国栋的声音,心放在肚子里了。
虽然嘴巴上说支持他的工作,生孩子他就是在也帮不上忙,但有他在分外的踏实。
“妈,易玲怎么不说话啊?”丁国栋担心地问道。
沈易玲想回答他,可是这一波阵痛又袭来,根本就无暇顾及他,“啊!我……没……事。”
“声音怎么这样?”丁国栋无比担心地说道。
“这还用说,太疼了。”沈母直白地说道。
“怎么生如鸿都没见易玲喊的这么惨。”丁国栋急地直搓手。
“最疼的时候已经进了产房,你已经听不见了。”沈母好笑地看着他道。
“那赶紧进产房啊!”丁国栋催促道。
“我倒是想,她们不来,我没办法。”沈母咬牙切齿地说道。
“姓叶的怎么在这儿,他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啊!”给沈易玲接诊的姓王的女医生咋咋呼呼的说道。
丁国栋没想到她居然认出来了,沈母着急地看向丁国栋,目光里尽是担心。
“姓也得,给老子老实的站好了。”丁国栋爆喝一声,上前将抓着叶教授的双肩给提溜了起来,竖在了墙根。
丁国栋目光又转向了王医生道,“就是这个姓叶的,当年在这所医院里,污蔑我们劳动群众的妻子,生理有缺陷,不能生育。”
本来双眸麻木的叶教授闻言呆呆地看着丁国栋,丁国栋扭头看向他,站在两人中间,虚张声势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手向下压了压,看着叶教授低下了头,丁国栋才转过头看着王医生道,“今天我把他给揪过来,就是要用铁的事实来教育他,让他睁大眼睛看看,看着我们劳动群众生孩子,让他看着我们红色江山后继有人,见证革命的接班人出生。”
“还是劳动群众的觉悟高。”王医生闻言喜上眉梢道,走到叶教授跟前,食指指着他冷哼一声道,“那好,这家伙可以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不许你乱动乱说话。”话落进了病房,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小医生。
“是是是!”叶教授闻言闷声说道,“不乱说乱动。”
少顷王医生她们将沈易玲推出了病房,进了产房,沈母跟着站在了产房外。
丁国栋在她们走后,则扶着叶教授坐到了长椅上道,“抱歉,刚才说的过分了点儿。”
“我明白。”叶教授理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