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政治事件啊!”战常胜轻轻地拍着儿子的后背,经历的事情多,仔细深挖的话,还真是现成的‘罪名’,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丁海杏道,“在改造和使用知识分子的错误。”
丁海杏昨儿还说他政治迟钝,今儿就让她大开眼界了。
依然装傻充楞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怎么知道的?”战常胜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丁海杏干脆全推到了梦上,“梦里看到的!太真实了,所以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是做最坏的打算。你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你人在城里,经历的事情比我多,看得也比我多,千万别又侥幸心理,谁知道,那块石头会砸下来。也千万别跟我说,封建迷信。我们结婚去给妈扫墓时,你不是看见妈妈了。”
“可是你反对的理由,根本是无稽之谈。”战常胜眉头拧成了川字,一脸苦恼地看着她道,“没有解决的办法。”
“所以啊!我将烦恼丢给你一半啦!”丁海杏不负责任地说道。
“你可真是……”战常胜一脸宠溺地看着她道。
“怎么不愿意扛啊!”丁海杏杏眼圆瞪,双手掐腰看着他道。
“扛,可我怎么扛啊!”战常胜无从下手道,“对于梦里的事情,人家会说你杞人忧天,胡思乱想,怎么可能令人心服。”一脸烦恼道,“让内向的大舅子都说出了‘喜欢’俩字了,可见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了。棒打鸳鸯,难分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真难做。”
丁海杏看着愁眉苦脸的他嘿嘿一笑道,“有人分担真好!”
“那如果大舅子自己愿意扛呢!”战常胜突然说道,“我们把假设的情况告诉他,他愿意呢!”
“感情是盲目的,他自认为还能上刀山、下油锅呢!事不到跟前,人无法想象那种压力有多大。”丁海杏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事不到跟前,人也无法想象自己的承受力有多大。”战常胜看着她浅笑道,“人的韧性很大的,那些人不也坚强的活着。”越说越有信心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既然无法避免,那就积极应对。”
“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乐观。”丁海杏没好气地说道,声势浩大超过所有人的想象,在滚滚洪流中,个人力量渺小的可怜,积极应对?在心里嗤笑一声,简直是白日做梦。
战常胜黑眸中划过一抹幽光道,“那杏儿一定知道了。”
“我不知道!”丁海杏矢口否认道,倒打一耙道,“你经历的多,见多识广,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你可真是一退六二五。”战常胜哭笑不得地说道,随即又道,“好了,明天人家既然来了,你就先见见,看看人品怎么样?”
丁海杏闻言噘着嘴道,“还说跟我站在一边,怎么转过脸就成了大哥的说客了。”坚决的摇头道,“我不见!”
“还是你见了怕自己心软?”战常胜挑衅地看着她道。
“你也别用激将法,我不吃那一套。”丁海杏朝他呲牙道。
战常胜闲闲地说道,“哦!那就叫大舅子鸡飞蛋打一场空,做行尸走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