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下头,张振东切了声: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都住一个屋了,还用这种标记法?
我低着头咳了声:不是,我忙。
张振东哈了声:还是我的错了,让你忙的顾不上睡觉了?
我也哼了声:可不,你就知道当甩手掌柜,我回家还要加班到好几点!
不光我,盛蕴都是在家里上班的,他是在公司准时下班,但是回到家就没有点了啊。
张振东呸了我一声:别把锅扣我头上,他为什么不睡你,你自己不找找原因吗?
我被他说的羞闹成怒:是我不跟他睡!
他说的我没人要一样!
张振东只看着我呵呵了声,我气的不想理他了。
张振东又画画去了,我自己枯坐着,还真去想原因了。
为什么呢?盛蕴不是不想睡我,他上一次就想的,只是迫不得已的选了这种标记。
标记完之后就不理我了,中间发生了什么?
电石火光中,我好想想起了点儿什么,他要跟我去领结婚证,我迟疑了。
我双手抱着头,张振东看我一样:你这是忏悔吗?你别动,我给你画一幅,让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真就抱着头没动。
我其实隐约的知道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答应,我想我这一刻还是在矫情着吧,在后面几天,我就会为我这个矫情后悔的,当然还是后话,我现在还不知道,现在盛伯母还没有找我,所以我矫情着我的矫情。
我甚至还有跟白莲花一样的想法,我想我这个人什么优点都没有,盛蕴过些日子就该不喜欢我了吧?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回盛家了?盛伯父是不是就不会生他的气了?他喜欢的人是秦雪声那样的吧?
我不是不相信盛蕴,我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高宇喜欢了我没半年,上了我后就找别人了,我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像OMEGA。
我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能再想了,我不能让我自己给闷死!我已经这么一无是处了,就别再这里自我矫情了。该努力啊。
张振东看我抬起头了,啧了声:怎么了,你颓废的我还没有有给你画完呢,这么快就振作了?
张振东说的对,我得振作,我从来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我也没有自怨自艾的资本。
张振东还想再给我画一幅振作的画,但外面卓公子喊我了:谢沉安,你又藏哪儿去了,我们要走了!张振东!
张振东让我去送他们,我跟盛蕴一起,一直送到进电梯里面,等电梯门合上,我俩才往回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手撑在门上看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如常,面不改色,我又凑近他闻了下:你喝了多少啊?
盛蕴的房子这一层就他一个住户,我不怕别人撞见我耍流氓。
盛蕴把我脸移开:闪开。
我挡在门口,要跟他道歉,我不善于跟人冷战,跟他冷战就更难过了,我都不知道还能跟他在一起多久,所以我堵着门道: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高宇联系了。
我也掐了一把我自己,我为什么说不出要跟他结婚的话来?
盛蕴因着我这话嘴角微微抿了下:说的我逼迫你一样。
我连忙道:我知道,你从来都不逼人!我,我,
他也不让我结巴了,他垂目道:我知道了,进去吧。
我握着门把手:你不生气了吧?
他被我的赖皮折磨烦了,最后无奈的点头:先进去再说,你头发怎么回事?
他抬手给我弄了下头发,我才想起,我刚才把我的头发弄得跟鸡窝一样,我刚才就是以这个形象送卓凯他们的吗?
盛蕴给我弄好了头发后,手却没有移开,在我的脖颈处停下了,他终于问我了:还疼吗?
我摇了下头,朝他眨了眨眼,他终于把我抱了下,我趴在他肩上闻了下他身上的味道,我跟他说:只有酒味。
他的信息素怎么也不肯给我闻一点儿。
他只是拍了下我的后背,什么也没说,我还想再在他怀里赖一会儿的,屋里张振东又喊我了:你们俩进来啊!准备在门口啊!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进门的原因了,因为屋里还有一个大灯泡啊。
而且这个大灯泡还不走了,他等我们俩进屋后直接宣布:我今晚上住在你们家了啊。你们晚上该干啥干啥。
盛蕴看了他一眼,还没等说什么的,张振东就嚷嚷了:反正你们俩也不真睡。
盛蕴不再看他,只说了句:随你。
张振东又看向我:你也没意见吧?
我指了下我斜对面的卧室:你自己收拾一间睡吧。
我知道张振东是想给我们两个调解下,他平时粗枝大叶的,可关键时候也挺细心的,周烨走的时候都有点儿不放心,还看了我好几眼呢。他是怕我跟盛蕴有什么矛盾,会僵着。盛蕴的脾气是那种闷在心里的,而我又沉不住气,还不会说话。
第153章
果然晚上有张振东在这里,我们几个人好像又恢复到了当初在我租的小房子里的样子了。
张振东在画画,小瑾给他当模特,盛蕴也在画室里陪着玩,当模特是最累的。虽然可以有小动作,但是人至少得在那里。
我就坐在客厅里工作,他们画室开着门,我就都能看的见,我们明天又有一个画展,这几天太忙了,上周的画展刚刚结束,而下周末我们就要出发去西藏了,秦雪声的画展定在西藏,画展开办前有太多的事要干了。
秦雪声的画展我们选在了3月底,西藏春雪初融的季节,也是最纯粹最美丽的季节。
同秦雪声一起展览的还有当地的一位知名画家,两个人联合布展,更好的吸引了当地的粉丝流量及画家。这是盛蕴之前为秦雪声策划好的。
而现在策划之外又新加了一位临时的画家,张振东,他这一次的画竟然被秦雪声高看一眼,也允许他参展了。
特别是他以小瑾为主题画的一系列油画,特别切合,小瑾拿着转经筒轻轻摇晃的画面,眼睛干净纯粹的如西藏的蓝天。
前面我说过,只要张振东脑子不突发奇想,不画他的乌云,他的画工就无可挑剔,一笔一画特别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