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像个文盲吸收知识一样,逮住一点就吸收一点,无关其他。
不过心里也确实有波动。
那么白,用什么都一定会很漂亮。
晋川:“……”
抓心挠肝的好奇,也不知哪位大神能降服他家荣哥,这还没怎么样呢,已经有妻奴的倾向了。
周嘉荣看了眼表。
还有五分钟就满二十分钟,是他能忍受小崽子和那个朋友单独聊天的极限。
那眼巴巴的样子,眼睛都要长人身上了,堵不如疏,要忍耐。
看晋川:“送佛送到西,卫敛秋的事……”
晋川一挑眉:“人是我救的,事儿我也肯定接手了,那小子不错,有情有义的,帮一把不亏。”
周嘉荣:“嗯。”
亏不亏不重要,他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只是不想看小崽子烦恼,也不想让别的人和事占据他太多的注意力。
小客厅,
祝余气到脸煞白,费多文,老子废了他第三条腿!
这话在心里琢磨的,没说。
几个人出了正春风,二潘一下子冲上来,抱着卫敛秋不撒手。
祝余没带二潘进去,一来怕真碰上什么吓到这未成年,二来也怕卫敛秋收到什么伤害,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卫敛秋摸他浑身冰凉:“不是让你去咖啡厅等吗?”
二潘哇哇哭:“我不敢走远,你凉了咋办?”
卫敛秋:“……”
周嘉荣一手搭在祝余肩膀上:“让你的朋友回家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晋川安排了车送卫敛秋和二潘回去。
卫敛秋报了个地址,周嘉荣听的清楚,眉心微皱,那个小房子,小崽子说祝家人都没资格进的小房子,给了别人?
祝余这里,上车和周嘉荣回家。
一下午担惊受怕的,这会儿蔫了,说不清是唏嘘还是难过,又打电话给二潘,告诉二潘好好守着卫敛秋。
他心细如发,看得出卫敛秋其实受惊不小,哪怕有惊无险,也有很长一段日子会心有余悸,只是在外强硬惯了,已经不习惯把软弱露出来。
可越是这样,其实爆发的时候,越会严重。
有些事别人帮不上忙,没有别的缓解办法,那些伤害和压力,只能自己消解。
打完电话,长长吐了口气。
周嘉荣:“不会有事,晋川在。”
祝余嗯了一声,禁不住道:“周叔叔,敛秋他……好难的。”
用“可怜”来形容,不合适。
可是真得很难的。
下一瞬,手被握住拉过去,放在了周嘉荣的腿上。
周嘉荣:“我冷。”
他不喜欢祝余的注意力被别人占据,不管好的还是坏的,这种心态不对,也努力克制,但总要有点什么来安抚。
所以牵了手,腿上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心里踏实了一些,小崽子在自己身边。
又道:“你继续。”
交流是增进感情的方式,即使他并没有多少同理心的,但模仿正常的情感反馈不是问题。
“冷啊?”祝余拿出车上的小毯子盖住周嘉荣的腿。
这毯子是他有时候在车里睡觉,专门备的,轻薄但极保暖,手感也很好,没事的时候都喜欢抱着。
物伤其类的感怀也顾不上了。
催促周嘉荣将车里温度调高一点,又看路况和距离,闻到一点淡淡的酱香,抽了抽鼻子。
周嘉荣看他一眼:“晚上吃春饼。”
他会的家常菜不多,但家里养了一只馋嘴猫,厨艺就得练起来,专门在距离润园不远的房子里请了一位住家大厨,反正现在也不上班,就过去学。
来之前才炒的肉丝。
祝余:“好啊。”
脑袋挨过去,在周嘉荣身上嗅了嗅:“好香,我都饿了。”
两个人有的没的说一会儿话,很快就到了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