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嘴。”温绯心又淡淡地补了一句,声音不卑不亢。
温砚情登时火气就上来了,但是声音的音量却没有随着高涨的怒火而拔高,反而还降低了一个度,用只有她自己和温绯心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讽刺道:
“温绯心,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你妈嫁进温家带进来的贱种,还真以为自己姓温了就是温家小姐了,真是可笑,你以为慕二爷怎么会看上你,那是一个瞎子,又比你大了十二岁,瞎子配双破鞋,倒真是绝配了。你妈是小三,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准你肚子里的种就是哪个有妇之夫的。”
温绯心眼角微动,却没有再说话,她不愿再与温砚情多做无谓的争执。
“畜生,这么晚了,你又跑去哪里了?”一道暴怒的声音从客厅那头传了过来。
“绯绯。”冷思云望了望震怒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温佐军,低低劝道,“不要再惹你父亲不快了。”
惹他不快吗?
可是,在温家,她,本来就是个让人不快的存在。
温绯心没有反驳,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如果她的乖巧柔顺能够让妈妈和弟弟在温家好过一点。
那么,她便能做世界上,最乖巧,最好摆布的木偶。
今天过去之后,就没有退路了。
她慢慢地往客厅里走过去。
大厅的上方吊着一盏奢华的水晶吊灯,投下朦胧迷离的光芒。
灯光有些炫目,温绯心脚步一个踉跄,在客厅里众人看好戏的目光里,双腿一曲,“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温佐军厌恶的质问声从前方传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