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夜允湛愈加黯淡的眸子，小纯更觉得自己的心脏越揪越紧。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吗？”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问，生怕夜允湛会更加难受。
他望着面前的建筑，唇角微弯，但那弧度是忧伤的。
“那一天，我爷爷去世了。”
夜允湛启唇，声音很轻。
“爷爷的离世，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的世态炎凉，哪怕是我曾经以为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抵不过金钱地位的诱惑。”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小纯仿佛一瞬间了然了。
“你的亲人们，把你和你妈妈赶出了这里吗？”
她猜测。
夜允湛讽刺的笑了笑，回眸对上小纯带着担忧的目光，随之轻轻点点头。
“他们把我和我妈妈赶出了这里，只允许我们带走爸爸的遗物，自那天起，我再也没办法上那所有你在的幼稚园，我也没有办法和你说一声再见，更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叫夜允湛。”
听到这里，小纯的眼角一酸。
“这些年，我跟着我妈妈一起生活，她为了我，一下子老了好多，为了减轻负担，十四岁开始，我就偷偷出去找事做，我帮人洗过碗，卖过酒，出入过夜场，甚至……”
他顿了一下，细长的桃花眼里透着一种复杂纠结的色彩。
“甚至，为了能够凑够给我妈妈看病的钱，我在酒吧里卖唱。”
小纯的心疼紧了一下。
看着夜允湛如此低落的神色，她伸手轻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