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娘,你辛苦了。”
柳文升看着王小芸疲惫憔悴的面容,忍不住有些心疼。
柳文升对着熟睡的娘三个,一人亲吻了一下额头,随后又转身走了出去。
他来到了书房,抽出了这几日正在看的密信。
信里,是常远这么多年来,在户部收受贿赂和贪污的证据,也有他结党营私对皇权不敬的证据。
他有了这些证据,却并不能凭借这些证据,一举将常远拿下。
毕竟,之前黄守孝也不是没有被人拿出铁证告过御状,可他仍然能逍遥法外几十年,在朝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今,常远也是一样。
他甚至都知道皇上和柳文升在查他,可他不怕,反而挑衅似的,都没有消灭其违法的行迹。
足够见到他的猖狂。
包括这次武举之事,常远秘密找出这么一个高手,其实就是专门来对付王小虎的,这也是防着皇权做大。
柳文升现在,有些发愁。
他愁的不是王小虎的武举,也不是对常远的无能为力。
他愁的,反而是不是要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常远。
要想让常远这样的人,一次打压就不能翻身,那就只有“造反”这个罪名。
柳文升自言自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恩师只知道阻碍着皇上和刘大人为武举壮声势,殊不知你自己,却被学生算计至此,真是可悲可叹。”
柳文升明着查常远的罪证,并且让皇上和刘大人为这次的武举大张旗鼓的虚张声势,其实,这是他故意转移常远的视线。
常远只知道这次武举,要给兵部选拔诸多人才,他要往自己最薄弱的兵部插手,安排自己人。
殊不知,背地里,柳文升行的却是请君入瓮之计。
柳文升现在犹豫的,不是打压不了常远,而是这一次打压,会让常远彻底翻不了身。
甚至,送命。
甚至,有诛族之祸。
柳文升还是感叹自己不够心狠,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这般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柳文升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听得一声孩子啼哭声。
他赶紧把证据收了起来,放至隐秘处藏好,随后又离开了书房,帮着王小芸哄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