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升真是吃力不讨好,把草纸给了王小芸便又回房抄书去了。
王小芸蹲在茅房里,半天没出来。
她在想着,这个年代肯定是没有卫生巾的,而原主没有来过例假,她也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和经验。
现在柳母又不在家,她该怎么办啊?
就这样出去,那衣服一会儿就得脏了。
柳文升见王小芸躲在茅房半天没动静,怕她有什么危险,便停下笔,来到了院子一角的茅房处,在外面问道:“怎么许久没出来了?”
王小芸:“没事,招待亲戚呢。”
柳文升见王小芸还能搭话,想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说道:“没事便好,有事招呼一声。”
这时候,柳母和小雪也从地里回来了,手里还抱了两颗白菜。
柳母见就儿子自己一个人,便问道:“小芸呢?”
柳文升指了指茅房:“她在里面待了半天了。”
王小芸在里面自然也听到了婆婆的声音,像见到救星一般激动的喊道:“娘。”
柳母:“娘在这呢,怎么了?”
王小芸:“娘,你进来一下。”
柳文升不知道这商量事还能去茅房商量,便干脆又回了房间。
柳母听说王小芸这是第一次来月信,还挺高兴的,女子来了月信才能怀孕,看来她很快便可以做奶奶了。
柳母递给王小芸一个带着细绳的小布包,都是女人,王小芸一看就知道怎么用了。
只是这玩意用起来,相当的不方便,跟前世那卫生巾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
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谁知道睡觉的时候,那东西会歪到哪里去?
王小芸平常睡觉前,总是会翻来覆去的找舒服姿势入睡,可是今晚,她却直挺挺地躺在炕上不动了,如老僧入定般沉稳。
柳文升反而奇怪了,捅了捅王小芸的被子:“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了?”
王小芸:“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柳文升经常在王小芸嘴里听到一些明显不是文盲能说出来的句子,所以总是忍不住好奇。
“这又是一句诗吗?”
王小芸气定神闲,不愿多说话:“嗯。”
柳文升本着文人的敏感,觉得此诗虽短,却也是难得的好诗。他来了兴趣,干脆盘腿坐起来,问道:“你肚子里还有多少这种好诗,不妨都说出来。”
他认为王小芸肯定认识什么了不起的人了,否则,不可能经常冒出来这么多他都没有听说过的好诗词。
王小芸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柳文升又用脚踢了一下王小芸的被子:“怎么不说话了。”
王小芸这心里正在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呢,见柳文升总是找她的事,便也来了火气。
王小芸:“我这正浴血奋战呢,你能不能别惹我?”
柳文升:我做了什么了?
柳文升:“你说什么胡话?”
王小芸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不说话啊,我这都血流成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