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没忍住,“你,你都知道了?”
“小傻瓜。”王小芸八卦起来,一时就忘了自己的孕期反应。
“你表现的那么明显,三天两头找我去平西侯府,难不成是为了找平西侯不成?你对高升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真是丢死人了。”希宁小脸一红。
随后又承认道:
“我父王不允许,所以一直盯着我,不让我外出。
我刚开始还反抗来着,可是后来青璃姐姐出了事,我心里难过,也没有心情再去缠着高升。
正好这段时间,我也冷静了,才意识到自己怎么说,也是个郡主,怎么能做那般有损颜面的事情呢?”
“你放弃高升了?”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呢?我表现的这么明显,连你都看出来了,那高升却一直都无动于衷,我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再作践自己了。我和他,终究是没有缘分吧。”
王小芸很想,把高升对希宁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这件事告诉她。
可是她也不知道,高升到底有没有想好。
她怕自己的自作主张,告诉了希宁,以后若是高升反悔,反而会让希宁更加难堪。
她还是打算先忍着。
缘分,不能只是一方的付出。
她还是希望高升,对希宁有主动的回应。
张翠花和林婶,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希宁。
王小芸很难得的吃了许多。
等希宁走后,她又开始恶心呕吐,吐到胃里反酸灼烧,苦不堪言。
柳文升除了上朝的时间不在家,其他时间,他都是推了一切应酬,专心陪在王小芸身边,陪她一起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
两人也不是天天腻在一起没事干。
王小芸开始静下心来读书,读她之前一直不感兴趣的拗口的繁体古书。
柳文升偶尔也会读书,但更多的时间,却用在了沉思上。
有一次,王小芸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书名与柳文升读的其他书,有很大不同。
《罗织经》。
“相公,难不成你要学纺线织布了?怎么还藏着这种书呢?”
柳文升心虚,不想让王小芸看。
可是他的态度,反而让王小芸更好奇。
“你心虚什么?难不成,这是披着经书名义的小黄书?”
“你想哪里去了?为夫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那样的人,那你心虚什么?”
柳文升扶王小芸坐下,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
“我可能要做些坏事。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以后,肯定也瞒不住你。既然瞒不住,不若我自己坦白好了。”
“柳文升,你……”王小芸震惊,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柳文升把那本《罗织经》摆在王小芸面前。
“这本书,不是讲纺线织布的,是讲如何整人害人的。”
“你……”
“皇上要拨乱反正,清算不听话的大臣了。”
柳文升没敢看王小芸,怕王小芸会对他阴暗的一面,心生失望。
王小芸急了。
“之前的那些罪臣,不是都清算了吗?死的死,监禁的监禁,现在,还要治哪些罪臣?”
柳文升摇头,“这次治的,不是罪臣,是功臣,不听话的,功臣。”
阴谋,阳谋,他柳文升都难以避免的要用到了。
只要是站在新皇的立场上,他就要抛开是非,做一些违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