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大棉袄棉裤的穿上了。
今年冷的算很晚的了。
柳母看了看天,说道:“这怕是要下雪了。这个冬天,真的开始冻手冻脚了。”
王小芸诧异道:“娘,这难道不是最冷的时候吗?”
柳母比王小芸更诧异:“小芸,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跟没过过冬天一样?这哪里叫冷啊,还不到三九呢。甚至,都还没有下过雪,怎么能叫冷呢?”
王小芸心虚道:“娘,我这是过糊涂了。”
她前世可是个南方人啊,哪里经历过北方的寒冬,自是不知道北方会冷到什么地步。
不过听婆婆说,还会下雪,这可真是让她兴奋不已。
南方人对雪的渴望,是北方人理解不了的。
所以这点冷,对王小芸来说,就算不了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王小芸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渴望,柳文升看了又困惑又怀疑。
柳文升:这女人是不是傻?听说下雪了还这么高兴?
王小芸的不担心,是建立在她的无知之上的。
她要是知道这一场雪,温度能下降十五度,第二天的水缸里都结成了冰,人们穿的都跟缩头乌龟一样还冻得直打哆嗦的话,她可能真的兴奋不起来了。
可是此时,王小芸还是不知道啊。
到了睡觉前,雪还没下,温度就降了很多。
王小芸算是见识了睡在冰窝里的感觉了。
她摸摸炕上,摸摸被子,冷的不敢脱衣服上炕了。
柳文升倒是很无畏的早早地钻进了被窝。
王小芸生气道:“都怪你,娘说今天晚上烧烧炕暖和的,你却非说不冷,烧柴火浪费。你看现在,我根本就不敢钻被窝。”
柳文升大言不惭地解释道:“今天白天不是不冷吗?我哪里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会变得这么冷了?明天再让娘烧炕吧,今天太晚了,你先将就着点。”
柳文升嘴里说的自然,可是脸上的奸笑,王小芸却看不到。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天气变化快呢?他就是故意的不让娘烧炕的。
王小芸怎么也下不了决心上炕,犹犹豫豫地望着柳文升。
可惜在这个夜里,她也看不清楚柳文升。
柳文升催促道:“干什么呢,还不快上来睡觉。你这样站在下面,跟个监工一样,我根本睡不着。”
柳文升嘴上说的平静,可心里却开始砰砰直跳。
王小芸被柳文升一激,心里一气,便鼓起十二分的勇气,上了炕。
不敢脱衣服啊,冻死了。
就算是穿着衣服,她也不敢钻被窝。
身下的棉被,跟冰的温度,没什么两样,真是不知道柳文升怎么敢钻进去的。
哦,对,还有柳文升呢。王小芸忽然有了主意。
“你不是说想和我一个被窝抱抱我吗?要不,我让你抱抱?”王小芸试探道。
柳文升偷喜,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