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杂念,沉至极致,他忽然有了一种涅磐般的奇怪感觉,灵魂和身体之间产生了某种难明的若有若无的联系。
“贤侄,你确定……要为忧儿抬棺?”乌占天目光深邃,注视着一脸坚定之色的陆不平。
“我和乌忧是最好的朋友,我必须这么做。”
“好!我代忧儿谢谢你!”乌占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后退了几步。
陆不平接过随从手里的棺绳搭在肩上,向前走去。
抬棺只是一种形式,真正使力的还是后面的那四个壮汉。
看着一行人进入墓坑,乌占天眼角泛光,对不远处的少年皇帝深施一礼,“请皇上回宫吧。”
少年皇帝目光微闪,“看不出来,陆御使的公子倒还真有几分义气。皇叔,文成国的使者已经到了你府上,国事为重。”
少年皇帝和他的一众随从走远了,乌占天凝立远望,仿佛一尊雕塑。
墓地有多大,躺在大棺里的人不知道,抬棺的人也不知道。
光线越来越暗,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陆不平示意放下大棺,吩咐道:“你们在门口等候,我和九王爷还有些话要说。”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陆不平啪啪拍了两下手掌,从暗处转出一人来。
那人头戴纱巾,身姿婀娜,款款轻移在陆不平身前站定。
“有劳花公主久候了。”陆不平微微一笑说道。
“原来你就是那位大金主?在墓地听曲子,还真让我花盈盈开眼了。”女子声如银铃,异常动听。
“不是我。”陆不平指了指旁边的大棺,“是我兄弟。”
花盈盈一震,“给死人听?”
陆不平点了点头。
“我要是不愿意呢?”花盈盈语气转冷。
“退钱。”陆不平嘿嘿笑了起来,“我相信花公主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当然不会。”花盈盈吃吃一笑,“你在这里布下三处迷香,两道暗格,还藏了四个打手,对付我一个小女子,是不是太过于兴师动众了?”
陆不平面色大变,“你……知道了?”
花盈盈格格娇笑起来,“姑娘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吃奶呢。事不寻常必有妖,想跟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陆不平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现在想跑?晚了吧!”花盈盈语音未落,人已飞起,向陆不平迎头扑下。
陆不平大叫一声“不好”,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花盈盈迅疾扑下,五指成勾,直奔咽喉。
陆不平冷汗淋漓,就地滚向一旁,咚的一声头撞在大棺上,疼得他抱着脑袋哎哟哟地大叫。
花盈盈轻轻落地,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掩口轻笑不已。
陆不平也笑了,越笑越得意。
“你笑什么……?”花盈盈一愣,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料脚下一软顿时踏空,身体失去重心歪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