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较胖的小厮立即回话道:“夫人,我亲眼瞧见六夫人走进来之后,咱们府内的小厮阿才就跟着一块儿进来了。这院子已经废弃许久,常年没人来打扫,如今来人来了这偏僻的地方还能做什么?奴才以为六夫人是个大门大户出来的,不会嫌弃我们六爷,没想到还是个没眼界的,就连阿才那种人,她都能看上。”
段盈安闻言,冷冷一笑,“你以为她看上的是什么,不过就是跟了关黔南不甘心,得不到满足,就饥不择食了。”
她说着,就发号施令让身后的一众小厮去将钉住的门给打开,听到声响的洛雪沉顿时被吓得够呛。
如若真让段盈安逮个正着,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正在头疼之际,她只得死死地揪住那个名叫阿才的衣领,想要威逼他说出这房间是否还有其他出口。
可这阿才也只不过是收银子办事,又怎么知晓这么多。洛雪沉气急,将他推开之后,不小心往后推了两步,竟然撞到了墙壁上的挂画,瞬间触动了机关,跌进了密道里。
与此同时,段盈安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瞬间将门撞开。可四处搜寻之下,却没看到洛雪沉的身影,只剩下阿才一人颤抖着身子窝在墙角处。
段盈安气急,一把将阿才抓了过来,质问道:“六夫人呢?她不是同你一道儿进来的?怎么会没人?”
阿才被他们这架势吓得够呛,连话都说的有些不利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段盈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手捞起一旁的鞭子,便朝着他身上挥打了几下,惊得阿才放声狂叫。
跟在她身后的小厮十分有眼力劲儿地上前跟着一块儿殴打,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明明今日是寿宴,正是用人之际,你却躲到这里来偷懒。刘权,这个小厮就交给你,好好惩罚他一番,不然的确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阿才惊地大呼冤枉,却被刘权狠狠地瞪了一眼,顿时将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
此番跟着段盈安前来的还有几个官夫人,她们对于洛雪沉的态度倒是极好的。见此事不了了之,便私下议论是否是段盈安故意将不贞的帽子扣到了,这让段盈安也一时间下不了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身处密室之中的洛雪沉头脑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但隐隐约约地听到外头的喧闹声,脊背一片寒凉。
等到那阵喧闹的声音逐渐消弭之后,洛雪沉这才蹑手蹑脚地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好在她刚刚机智地反应了此乃圈套,不然的话真被段盈安陷害了去。
这次,她再也不敢正大光明地走大路,而是挑了一条较为僻静的小路先去西苑寻找关素素。
刚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她便远远地瞧见了身着绛紫色新衣的文枝正扬声朝着小姑娘一顿指教。虽说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能看到小姑娘梗着脖子与之辩论,气的文枝伸手去捏她的面颊。
洛雪沉顿时大惊,急忙跑上去将小姑娘死死地护在身后,拔高了声音斥责道:“不要以为你现在抬了身份,就可以对素素指手画脚。她可是我们东苑的人,是我跟六爷的掌上明珠,如今你连一个小孩儿都不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