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您大动干戈将连月叫来,就是为了搞这一出?”
如今太后行事已经越来越荒谬,且丝毫不讲道理。
太后不可置信,“你现在是在埋怨哀家?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贱种对哀家做了什么?这样的人,长大之后迟早会成了祸患,哀家今日就替你当一回这个恶人!”
“皇祖母!”
顾沉衍隐隐知道太后下一句话会说什么,只觉头疼万分。
“连月对哀家不敬,携凶器入宫,按律当斩!”
夏云舒眸子骤然间睁大,死死看向太后。
她是皇帝赐婚的战王妃,再加上有皇帝护着,太后不论做什么都不敢太过分,只要她平日里小心些就无妨。
可连月不一样,连月虽然是战王亲自认下的义女,可身份依旧卑微,根本不会被太后放在眼中。平日里连月不在宫中,太后也没什么法子,现在连月不仅入了宫,还做出用匕首挟持太后的举动,就算是斩了都无人能说什么。
“皇祖母请三思,连月本无心伤人,若不是皇祖母咄咄逼人,想必也不会……”
顾沉衍何尝不知道这就是太后的圈套,可此时也无济于事。
太后冷哼一声,“衍儿,哀家早就劝过你,不要和这个女人成日里搅在一处,不然迟早会有出事的那一日。”
顾沉衍垂头,“还望皇祖母开恩。”
这,是难得的低头。
连月现在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出来,且好像还连累了自家阿姐和沉衍哥哥,心中愈发难过起来。
太后看着这样的顾沉衍心满意足,“好,哀家看在你的面子上便暂且不追究此事,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先将这贱种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夏云舒捏了捏连月的手心,压低了声音,“不要怕,阿姐会想办法。”
太后显然是早有预谋,不过她如此一番动作必然不是为了处死连月,必定还有旁的目的。
既然太后有所图,那就还不算是走到了绝路。
连月对夏云舒的信任是全身心的,无比乖巧的点头。
“孙儿多谢皇祖母。”
如今的二人,好像已经再也回不去当年时候。
从太后打算用威逼利诱这一招的时候,已经开始慢慢失去了顾沉衍这个孙儿,这份感情也从此不再纯粹。
“不必,这段时间,你便好好想想吧,想清楚再来找哀家。”
马车上,顾沉衍脸上带着几分倦色,握着夏云舒的手,“这件事,是本王连累你了。”
他曾经向夏云舒承诺过会好好保护她,可是因为战王的身份,身边的事情和意外层出不穷,仿佛无休无止。
“你我之间,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太后早就对我不满意,若不是我,你们二人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顾沉衍摇了摇头,“放心,这件事本王来想办法。”
“殿下不必如此,我们是一家人,总归会有解决办法,殿下不必将压力都放在心中。太后此举总归就那么几个目的,实在不行我们便先答应了,其他的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