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
隔天,无可奈何的登上了返航的机舱。
刚过海岸线,自知云层下方一片深蓝,沐歌感到强烈的不适,身上不停的冒冷汗,胸闷气短。
“药…药…”他抓着邹庆,面露恐慌,坚难的说出两个字。
邹庆在箱子里翻腾着,随身物品扒出一地,就是没有药。
“快,给我,药…”沐歌表情痛苦,双手止不住的哆嗦。
“我在找啊!”邹庆同样焦急如焚。
乘务员注意到这边旅客异样,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结果看到沐歌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吓坏了,拉响警报。
邹庆好不容易找到了药瓶子,拧开盖子,里面是空的。
沐歌咽了咽口水,请求道:“打我!把我打晕,快!”
邹庆不依,一个劲儿的请求航长紧机降落,引起旅客一阵躁动。
开什么玩笑,底下全是海,能降落到哪去?
“打啊,用力打我!”
“kyle…我…”邹庆举起拳头,就是不忍下手。
乘务员更是百般制止,飞机上打人,出了事算谁的?
众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
陆漫漫戴着耳机坐在最前沙发,听到后排有动静,好奇的探过头。
接着,急忙扯开安全带,来到沐歌身边。
沐歌抬起眼,“漫漫…”坚难又吃惊的叫了一声。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终归是可以取代一时的难受。
“沐歌,你怎么样?”陆漫漫担心不已。
她还和以前一样,看不得他不好。
关键时刻,也顾不上其它,蹲在他面前揉搓着他的手心,告诉他:“我在呢,我在呢,你别害怕!”
沐歌看着她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澄澈,担心的,紧张的,心疼的神色尽收眼底。
其实,只要她出现就好了。
有她在,他就能忘了难受。会觉得,海洋是她的眼睛,就算要往里跳,也毫不犹豫。
沐歌握紧了她的手,把她整个身子从地上揪起来,放入自己怀中,把头埋进她的黑发里,摩挲着,无比难过的恳求道:“别离开我!”
她哪里装的了心狠,见他难受,她恨不得自己去替他承受,又怎会这个时候对他撒手不管。
她说:“嗯,我不走。”
警报解除。旅客与乘务员用佩服的眼光看着这对,前一分钟触目惊心,下一秒不知不觉被喂了把狗粮。
沐歌安然睡着了,双手还紧攥着陆漫漫不放,生怕转眼她就不见。
事后,邹庆都快哭了,忍不住诉苦:“幸好有你,否则就出大麻烦了!”
陆漫漫问邹庆:“他还没有克服心理障碍吗?”
“你还不明白吗?你才是他唯一的解药!”
“呃……”她语塞。
“这些年,你可把他害惨了。他出道以来,拿过的奖项数不胜数,少拿一个真无所谓。可他为了能见你一面,是求我将他打晕扛上飞机的!”
邹庆压低声音,时不时看沐歌一眼,悲痛的说着。
陆漫漫咬了咬嘴唇,没出声。
“以前我是不太喜欢你,认为你跟其他人一样,都是为了蹭kyle热度,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都过去了。”她说。
邹庆抬眼望她,又说:“那……”
她知道他还想说什么,被她抢过,“我说,都过去了。”
邹庆复杂的看她一眼,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