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宥前所未有的认真,令梅玉芳和韩老爷狐疑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担忧。
韩宥是个乖巧懂事的,鲜少会让父母遭心,此时摆出这幅样子,难道是有要紧事。
当即,梅玉芳让心腹丫鬟看着门口,将余下伺候的也撵了出去,下意识便觉得,儿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希望被旁人听到。
韩宥知晓继母误会了他的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他和歌名钰的关系,现在还八字没一撇,若是能提前做好防备,到是也省得有人泄露出去,坏了歌名钰的名声。
当即,他对继母的体贴,投以感激。
梅玉芳见韩宥的状况,便越发担心,问道:“宥哥儿,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爹娘都在这里,自然会为你做主。若是你爹都处理不了,娘就进宫去求求皇后娘娘。”
韩宥懂事,可也保不准会有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梅玉芳便先将话说了出来,生怕韩老爷一会生气,做出出格的举动。
韩老爷对待唯一的儿子,向来以铁拳教育。
“是这样的,儿子相中了镇国公府的姑娘,想请爹娘为儿子求娶。”韩宥的俊脸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随着最后一个子落下,一直红到了耳根,整个人好似煮熟了要冒烟。
不过,他还是坚定地将心意说明。
双眼更是认真地看向爹爹,只想请他同意。
韩老爷惊讶儿子的这番说辞。
要知道,这个儿子从小除了亲人,是鲜少对外人有这般浓烈的情感的。
就像当年在锦城,儿子因为长得好,引得那些个姑娘都恨不得嫁给他,他也是没表露出任何的不对劲的。
更是对她们授予的好意,全部忽略不见,一门心思全扑到读书上。
这样的儿子当然是好的。
可韩老爷听说他那副要为未来妻子守身如玉的言论,便有几分头疼。
这要是能遇到喜欢的,到也没什么,若是遇不到,难道他便一辈子这样了?
韩老爷正犹豫着,要如何将儿子这错误思想扭正,便听儿子主动表露有相中的姑娘,他激动地差点没跳起来。
不过,为了形象,他还是很冷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却已经彻底柔和下来。
“你说的是镇国公府的姑娘?这姑娘你是怎么认识的?”
韩宥当然不能说这姑娘掉水里,他让丫鬟给救上来的。
虽然歌名钰是被人陷害,才掉的水里,不过这件事落在爹娘的耳中,保不准会对她有坏印象,便说:
“百花宴那天,镇国公府的那位姑娘不同于旁人,将一串自己亲手雕刻的佛珠拿了出来,儿子觉得,这姑娘大方不做作……”
就算他再有勇气,后面那句话,还是没说出来。
大方不做作的下一句,是不是就是甚至喜欢了?
若是说明白了,他爹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在未婚前,便用言语冒犯人家姑娘,那可是大不敬的。
“原来是那位姑娘,妾身也是很有印象的。”
梅玉芳对歌名钰是真的有印象,她从来没见过这般不做作的姑娘,关键长得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