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月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不断地看着窗外,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令外面的空气彻底是冷的。
韩如月动了动冰冷的手指,屋子里明明烧着炕,还有火盆,可她就是觉得冷的受不了。
手里拿着的绣活是做不下去了,韩如月随手放在篮子里,手指却扎上了针尖,鲜血顿时流下。
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将指腹放在唇中吸允着,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修夜擎很快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下雪了,他穿着的银狐皮大氅上,覆盖了一层洁白无暇的小雪花,配着他那张精致的容颜,显得英勇肃杀。
“王爷回来了。”韩如月迎了上去,帮修夜擎将大氅脱下,露出他里面穿着的玄色直裰。
修夜擎刚想说什么,便见到她手指上的血珠,俊眉一拧,抓住她的手,检查着伤势:“怎么这般不小心。”
韩如月由着他为自己处理,忍不住抓着他捶在腰间墨玉的把'玩,“问问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心慌意乱,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不过也不是太严重的伤口。做绣活,谁也避免不了的。”
修夜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一双眸子里含着深邃的光,仿佛有很多的话要说,看到她这幅样子,到不想开口了。
动作轻缓的为她包扎好伤口,修夜擎淡淡地启唇:“万事小心为妙,最近伤口不要碰水。”
韩如月被他紧张的态度弄得心里暖洋洋的,乖巧地点头,没有和他唱反调。
男人冷酷的眸子缓和了不少,扫视着她,最后想了想,还是斟酌地开口:“父亲那边……”
“我爹和弟弟怎么了?”韩如月担忧地抓住他,怪不得这一上午都在心慌,原来是父亲那边出事了。
韩如月全身的肌肉绷紧着,想到高丽那边的混乱,脑海里忍不住想了很多不好的场景。
“父亲和弟弟都很好,是母亲,她动了胎气,早产了。”修夜擎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细软如丝绸般的黑发,安抚地动作,让她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可在听到他后面说的内容后,整个人都懵了。
“母亲怀孕了?”
“嗯,有八个月了。”修夜擎点头。
韩如月晕乎乎地想着,父亲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和母亲再怀一。
可随即又想,动了胎气,七活八不活,这未来的弟弟或妹妹,不会有事吧?
韩如月紧张地抓住修夜擎的袖子,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有依靠,“王爷,母亲没事吧?逃亡的路上,哪里有接生的稳婆。”
“没事,你别紧张,有十五他们在,一定不会让母亲出事的。我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对即将拥有的孩子有准备,不是让你紧张的寝食不安的。”
修夜擎的声音很温柔,在他的安抚下,韩如月终于没那么紧张了。
对,母亲一定不会有事的。
韩如月对修夜擎的手段,颇为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