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干涩低哑的嗓音突然响起,熟悉而又陌生的语调,让韩如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狐疑地看向修夜擎,那双深邃的眸子,终于睁开,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深处,夹杂着淡淡地欢喜。
韩如月的心里,猛地涌起一阵欢喜,眼泪扑簌扑簌地越掉越多,“醒了,你终于醒了,清泉,快去叫锄药,王爷醒了。”
“傻瓜,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慌慌张张地。”修夜擎嗓音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夹杂着淡淡地戏谑。
他想伸手将她拥抱住,不过身子很沉,没有力气,好像不是自己的。
韩如月看出他的意思,紧紧抓住他的手,双颊上还带着泪痕,“王爷,您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
“我没事。”修夜擎嘴唇微微地扬起,简单的笑容,让他做起来时,透露着淡淡地无力。
韩如月不敢让他有大动作,生怕会伤到伤口,便急匆匆地叫着锄药快来,并让玉喜去准备吃食,而清溪则看着上房,不能让有的人趁机钻了空子,发现修夜擎受伤这件事。
三个丫鬟各司其责,将上房围的像是铁桶一块,那些不怀好意地,还真没从其中透露出些许情况来。
只是听说,楚王府又叫大夫来,好像是韩如月怀象不好,动了胎气,楚王心疼她,才会在楚王府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大家嘴上说着韩如月事多,哪个女人不会怀孕怎么地,就到她这里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还不让楚王去工作。
说是这么说,谁又不是羡慕楚王愿意宠着她。
一时间,廊城里对韩如月的嫉妒,又达到顶点,女人们回家教训男人,都用楚王做典范。
没有楚王厉害,还想着纳妾,不将银钱交给家里,想的美!
“怎么样?王爷没事吧?”韩如月没管外面是怎么非议的,就拿着自己肚子说事,让锄药给修夜擎看病。
“没事,王爷现在就是有点气血两亏,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注意养着,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锄药满意地看着伤口,又用绷带为他包扎。
韩如月一听没事,彻底松口气,转头就让玉喜去厨房炖只鸡。
其实韩如月是想自己去的,可现在她怀孕,没人同意让她下厨,她只好吩咐给丫鬟去做。
玉喜欢喜地去厨房,心里想着要和厨娘好好露一手,将王爷和王妃一同补起来才对。
将人都送走了,韩如月拉着修夜擎的手,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修夜擎看着她傻乐的模样,唇角也忍不住跟着勾起,打趣:“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欢喜。”
韩如月勾着他的手指,笑得特别温柔,修夜擎忍不住想要逗她,“你第一次见我时,就觉得我与众不同了?”
韩如月吓了一跳,狐疑地看着他,“你恢复记忆了?”
修夜擎的墨眸幽深如古潭,深沉得令她窥测不出其中的情感,“不是你和我说的?我昏迷的时候,能听到你和我说的话。”
韩如月赶忙侧过头,不自在地轻轻咳嗽了一声,想到自己在他昏迷时,说的那些话,脸颊一寸寸的变红,“我都听见了?”
修夜擎眼神一暗,视线黏在她被红霞染红的娇美面容上,舍不得移开,反手抓着她的手,他的嗓音低沉而带着充沛的情谊,令人忍不住红了耳廓,“如月,我爱你,我还是那句话,为了你和孩子,我愿意付出生命。任何人也别想伤害到你,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