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夜擎不能从她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便将玉喜叫到一旁,“王妃不舒服,你为何不禀告本王?”
玉喜头皮一紧,噗通一声跪下,“奴婢要请锄药,王妃不让,她说自己身体没毛病,最近只是睡的多了点,奴婢想着,有可能是春困,便没想那么多。可今天,王妃在厨房里突然吐了,奴婢才慌乱起来。还请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不禀告的。”
玉喜不敢抬头,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
这寒气挤压着她的呼吸,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时,修夜擎冰冷的声音终于响起:“念你是初犯,先饶了你一次,再有下次,绝对不轻饶。去将锄药叫进府里。”
玉喜听到衣裳摩.擦的窸窣声越来越远,整个人才瘫软在地上,觉得好像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可随后,她就站起身,亲自去找锄药了。
韩如月赖在房间里,能隐约听到有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也懒得抬头,眼角余光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自己身边,便清楚是谁来了。
纤细的手指缠住他腰上垂下来的腰带,他的身上没有水气,显然并不是沐浴完的。
韩如月有点小狐疑,以往他都喜欢沐浴完再进入内室,今天怎么还没清洗。
胡思乱想着,便觉得身子一轻,竟是被修夜擎的大手揽住,抱入怀中。
韩如月着实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投入到熟悉的怀抱之中,清冽好闻的味道将自己包围。
“不要吓唬我,以后你难受了,一定要尽快和我说。”修夜擎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可韩如月能从中听到一丝担心。
就像是恨不得将全天下都小心翼翼地捧到你的面前,也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的不开心,不舒坦。
这是修夜擎的心声。
也是他看到她懒洋洋躺在床上,第一时间的反应。
他很好看到她如此绵软的时候。
所以,她马上地将她抱住,搂的紧紧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我没要吓唬你。”韩如月小声说着。
“没吓唬,就等锄药来了,让他号脉。”修夜擎的声音很威严,带着不容拒绝的果断。
韩如月不会和他对着干,便乖巧地听话了。
锄药来的很快。
这少年自从被师父踢出来,让他自己走南闯北后,便进步很多,跟着修夜擎,在廊城里看了不少病人。
一听说王妃有疾,他便丢下一众病人,火急火燎地来到楚王府,跑到的时候,呼吸还是喘的,站在门口顺顺气后,才恭敬地走了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听错了,刚刚好像隐隐听见王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进去的时候,果真看到王爷挺直着背脊坐在床榻边上,王妃躺在床上,气色到是挺红润的。
不过他不敢大意,在请安后,拿出手帕,覆盖在韩如月的手腕上,开始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