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赵秀妍死的时候,听说下了诅咒,上面不但有自己叔叔和闫家人的名字,还有……还有……”
韩如月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没说出口的话,“还有我的名字,是不是?”
清溪一惊,实在没想到王妃竟是料事如神!
韩如月冷冷地勾起唇角,“这人心胸狭窄,我不过说了中肯的话,竟是引起她如此大的反应,恨不得要将所有的人杀死。”
她摇了摇头,没说出口的是,闫家也是心狠的。
赵秀妍和她没任何关系,甚至可以说,赵秀妍对修夜擎一直怀着不清不明的暗恋,韩如月除非眼睛瞎了,才会看不见。
她两辈子的经历,已经明确告诉她,不要随意装好人,更不要做圣母。
更何况,她也不会宽容到,能以德报怨的君子。
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想要维护自己家庭的女人。
对于居心叵测的赵秀妍,她沾惹上,便是一块甩不开的狗皮膏药。
所以,她拒绝的很彻底。
可她没料到的是,与赵秀妍有亲戚关系的闫家,竟是说不管就不管,任由死得如此凄惨。
想来这闫家也不是一个只得相交的人家。
韩如月抚了抚散落的发丝,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淡淡地说:“将事情好好调查一番,若是有内情,就好好查一查。”
清溪听懂她话中的含义,便吩咐了下去。
果然,查出一些非常好玩的东西。
那死去的富商和闫家勾结在一起,想要吞并赵酒肆余下的财产。
顺着这条线去深究,又发现死去富商曾经的妻子,在年轻的时候被赵酒肆先女干后杀,他所做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报复赵酒肆罢了。
韩如月让人将这些消息拿到狱中。
赵酒肆还在大牢里关着,女儿杀人后自尽的这件事,似乎对他造成某种触动,原本他咬紧了什么都不肯说,现在颓然地什么都肯招供了。
赵酒肆很早以前,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每天偷鸡摸狗,十分气人。
这时候,恰逢封裕来到咸阳,相中了赵酒肆的能力,便把他带在身边,做他的爪牙,专门负责生意这一块。
一来二去的,赵酒肆的声音越来越大,便成了咸阳城里谁也不能撼动的人物了。
“罂粟壳是怎么来的。”韩如月听说他肯说了,亲自来到大牢里审问。
赵酒肆狼狈地缩在大牢的角落,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之前受了不少的刑罚。
此时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封……封裕给的小的。”
韩如月冷笑:“封裕被抓起来后,也是他给你的?”
“剩下的……”
封裕被押送京城后,他们才搜查赵酒肆的家,怎么就那么巧,封裕给他的还能剩下那么多?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韩如月余下的话没说,可斐十二拿着一个古怪的东西出现,阴恻恻对他笑的那副模样,吓得赵酒肆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