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缓缓离开,只将画栋丢在原地。
画栋目送着她们离开,恨得咬紧牙根。却又实在没办法。
到底怎么做,才能重新得到二小姐的宠信?
“二小姐,奴婢瞧着,自从惩治了画屏后,画栋越来越心烦气躁。这样下去,终究是不妥。”
玉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寻思了一番,还是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韩如月。
韩如月拿着一把湘妃泥金白纱团扇儿轻摇着,风轻缓地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白皙的皮肤如凝脂般,散发着耀眼的光泽。
她慵懒地斜倚着贵妃椅,夏日的炎热,似乎都衬得她懒洋洋的。
可正因为如此,在她的周身才散发了一种更加强烈的美感,魅惑得让玉喜只看了一眼,就涨红着一张脸垂下视线。
二小姐这幅模样,太诱.人犯罪。
“她的年纪也到了可以议亲的时候,家里可有说了人?”
玉喜摇头,“没听说她家有目标,不过奴婢到是听说她娘是个心大的。”
韩如月抿着双唇,在上辈子她没关注过画栋的结果,反正在所有跟过她的丫鬟里,就属她过的不差。
上辈子画栋家里早早就来求了恩典,想必这辈子也不会晚吧?
为了保险起见,韩如月还是吩咐一句:“你有时间去趟赵妈妈那里,让她为画栋留意府里适龄的小厮。”
玉喜点头应下。
两人都没注意,在门口站着一个人,将她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画栋姐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春英拎着热水进来,就见画栋直勾勾地站在门口,面容说不出的古怪。
画屏僵着一张脸,面对春英时,努力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没……没什么。”
春英还是狐疑地看着她,她却垂下头,急匆匆地往外走。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做,先走了。”
“真奇怪,这是想干嘛?”春英摇摇头,将热水倒入茶壶里,端进屋。
画栋冲出浣花院,低着头乱跑一通,等来到花园时,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是谁在哭?原来是画栋姐姐,这是怎么了?”珍珠脸上布满关心,亲热地为将手帕递给画栋擦眼泪。
六神无主的画栋仿佛看到亲人,哽咽着将自己的遭遇一股脑地讲了出来。
珍珠义愤填膺地指责:“二小姐这事做的不地道,不声不响地要把你随意指给小厮,也太让人寒心了!”
画栋被她戳到伤心处,更是难受。
珍珠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压低了声音:“画栋姐姐别难过,不如趁着二小姐还没把你胡乱指出去,我们先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和一条命都是主子的,反抗又能得到什么?”
“你别急,我们没办法,不代表别人没有……你凑过来,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