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双眼一瞪,“薛妈妈好大的口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敢跑到二小姐面前撒野!”
薛妈妈冷哼一声,“奴婢不敢指着二小姐说三道四,奴婢是在说偷吃的小丫鬟呢!府里也没短了她一日三餐,还做出偷吃的举动,也不怕骚得慌?”
玉兰见她肆无忌惮地数落韩如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不已,咬紧一口银牙,偏偏找不到说辞回骂过去。
就在两厢争执着,韩如月好听的声音插了进来:“薛妈妈辛苦了,不知是谁在你耳旁说了闲话,到浣花院里急不可待地抓人了?”
薛妈妈当然不会供出为自己通风报信的人,阴恻恻地开口:“二小姐院子里散播的味道,离老远便能闻到,奴婢也不用人汇报,自然顺风找了过来。”
韩如月掩住唇角笑了笑,“看来薛妈妈的鼻子果然好使,在二门口都闻到了。”
这是在讽刺薛妈妈狗鼻子了。
薛妈妈脸色顿时难看不已,一脸黑的看着韩如月气得直喘粗气,愤恨再也无法遮掩,开口便讽刺道:“二小姐当真好狂妄,奴婢在后院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有主子放纵奴婢偷吃,而不加管理的!这事若是散播到府外去,也不知会如何想二小姐的为人!”
“我为人如何,用不着薛妈妈担心。”韩如月表情淡淡地,当她不再笑时,竟是让人觉得背脊发凉,“薛妈妈还是守好本分,明明你是一个奴才,别像人养的狼狗一样,扔块骨头,便乖乖地听主人话了。”
“二小姐,难不成你放纵院子里的丫鬟们偷奸耍滑还有理了吗?”薛妈妈被她的冷嘲热讽气到,气呼呼地嚷嚷着。
“吵什么吵,你一个奴才敢指责二小姐,我看你才是胆大妄为!”韩宥气呼呼地声音响起,少年急匆匆地往浣花院里闯,拦在了韩如月的身前,一副要为她做主的模样。
在她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画屏,在见到薛妈妈来者不善时,她便机灵地去请韩宥这个救兵。
相比韩如月,韩宥作为韩老爷唯一的嫡子,在府里的地位自然是不同凡响的。
果然,薛妈妈看到韩宥,愤愤然地咽下要说的难听话,满是怨气地说道:“二小姐不顾韩府规矩,私下里放任丫鬟们做吃食便是不对,哪怕到了老爷面前,奴婢也不怕。”
“你到是有理了!既然你想见我爹,我便满足你!”韩宥没料到一个小小的仆妇敢和自己叫嚣,当即吩咐棋书,“你去找爹,请他先不要出府,就说我有府中不懂的事情请教!”
一提到韩老爷,薛妈妈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表情,顿时变得畏畏缩缩。
可一想到遭罪的女儿,以及韩如月不可一世的模样,她又咬牙坚.挺,跟着韩宥的脚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外院。
刚进了屋子,还没等韩如月等人开口,薛妈妈就噗通一声跪在韩老爷面前,将浣花院偷食事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还哭诉自己的不容易,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韩府。
韩宥冷笑:“薛妈妈果然衷心,竟是心大的抢在少爷小姐前开口!到底这韩府是你一股仆妇说的算,还是我们说得算?”
“冤枉啊,小少爷,老奴大半辈子都在韩府,对韩府的老爷少爷小姐从来都忠心耿耿,哪敢有二心?少爷的话岂不是寒了老奴等忠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