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新月扬唇轻笑,眉眼妖娆地一挑,“瞧二妹妹说的,你我是亲姐妹,就算没事,我也不能找你了?”
韩如月不想和她浪费口舌,直接回道:“大姐姐正被禁足,若还留在这里和我说话,想来爹爹定会怪罪的。大姐姐有话但说无妨,若没事情,我可要回房了。”
韩新月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下去,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那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当时玛瑙接到她的指使,凑到棋书的身边打探,看到的就是这个盒子。
玛瑙记得清楚,因为韩新月得到的是一块西洋表,便连忙向韩新月禀告。
韩新月才会不依不饶地揪着韩如月不放。
却大意地没料到韩如月将里面的东西换掉,反到让韩如月在爹爹面前得了称赞。
韩新月很不甘心。
韩如月眸子里冷光一闪,灿然一笑,“我不告诉你。”
语毕,她也不管韩新月的反应,转身便走。
她的背影中有种说不出的东西,挺直得让人无法撼动。
韩新月的眼睛里迸射出凶光,脸上黑如锅底。
玛瑙小声说道:“大小姐,自从二小姐将浣花院里的春雨和雨来处理掉后,奴婢便再也打探不到她的消息。不如二小姐让奴婢再去试试,买通一二为我们所用,也省着再被动。”
韩新月眸子一闪,闪过一丝狠戾,“好,你去查查,玉兰和玉喜就算了,从她身边二等丫鬟查起。”
玛瑙接过韩新月赏下来的荷包,眼中露出贪婪的光,“奴婢清楚,定会让大小姐满意。”
韩如月回到院子里,便来到重新调整开辟出的小书房里,摊开白纸,心平气和地练字。
这是她上辈子养成的习惯。不管生活多么糟糕,心情多么难受,只要静下心来写毛笔字,便能让她驱除杂念。
玉喜一直等韩如月放下毛笔后,才小声禀告着:“二小姐,奴婢这几天观察着,画屏和画栋都是好苗子,一个认真,一个细心,交代的事情都办得利利索索。”
韩如月点头,“行,你带着人和管家说一声,将她俩提为二等,你和玉兰是一等。”
玉喜信息地抬起头,露出憨厚的笑容,欢快地退了下去。
玉兰见屋子里没人,压低声音提醒:“二小姐,画屏有一个生病的老母,还有不懂事的弟弟,奴婢怕她会成为大小姐收买的目标。”
韩如月将自己练好的字举起了,细细观察哪里有不足的地方,漫不经心地回道:“怕这怕那,万事都不能办成。”
玉兰觉得二小姐现在是有主意的,便乖乖地闭嘴,不再发表一见。
韩如月将宣纸放下,用一旁的布擦干净手指上的墨迹,淡淡地开口:“通知下去,让郑掌柜将账册准备好,我过几天要见他。”
因为韩如月不能出面管理郑氏留下的嫁妆,便全交给玉兰她爹打理,年底的时候找机会将账册和一些收入送进来。
以前的韩如月就是一个傻子,她自认清高,不想与外面的市侩商人牵扯。拒绝接受郑勇送过来的钱,扬言要全部留给韩宥。可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