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们的穿着打扮,都不是普通人。
尤其那个什么逸朗的,腰上系着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有价无市的那种。
这样的人一般家里都有固定的大夫,会来医馆定是有所求了。
想到何大夫的医术,韩如月心中一急,生怕修夜擎直接将何大夫带走,竟不顾形象地迈开双.腿,抢先一步跑进医馆内。
旁边的玉兰从二小姐和修逸朗呛声开始,便一副被雷劈的呆傻模样,若不是被韩如月拉着,早就被丢到门外了。
“喂喂喂,这两人跑什么跑啊!”修逸朗总觉得没好事,跃跃欲试地撺掇,“小九叔,不如我们也追上去吧!这两个人贼头贼脑,准不干好事。”
修夜擎斜睨了修逸朗一眼,高深莫测地背着双手,优雅地跨过门槛,脚步也不见多快,可就是转眼间越走越远。
修逸朗跳了起来,“等等我啊,小九叔……”
韩如月使出吃奶的力气找到何大夫,举起纤细的手腕,张着嘴没形象的喘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位后生,你……你要干嘛?”何大夫一手捧着白粥,一手拿着筷子夹起色香味俱全的五花肉,正要往嘴里送,便被韩如月风风火火的架势吓了一跳。差点没将肉甩出去,还好在最后一刻被他张嘴咬住。
玉兰见小姐说不出话来,连忙自动站出来,“何大夫,奴婢遵照您的吩咐,将我家小姐带来了。”
何水清是一位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眯着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地将韩如月惨不忍睹的装扮扫了一圈,抽了抽唇角,全当没看见,轻咳一声:“咳咳……你坐过来吧,胳膊伸出来,老夫先号个脉。”
韩如月依言坐下,心脏还跳地仿佛快钻出胸口。
她都快忘记,曾经的身体娇弱地连跑都跑不动。反观她在梁府的生活,就算身子残破,却因为什么都做,什么都亲自动手,反而要比现在好很多。
何水清半阖上双眼,疑惑地“嗯……”了一声,随即睁开,哑然道:“小姑娘,你可得罪什么人?”
韩如月垂下眼帘,挡住眸中的讽刺,淡淡地吐出很拗口的一段话:“我以为我没得罪,实则有人恨我入骨。何大夫,在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您但说无妨。”
何水清叹口气,他行医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哪个拿出来不是一把心酸泪?
他摸着雪白的胡须,摇头道:“小姑娘,你中毒了。这毒药不是一下子就能致命。但你若是长期服用,会先身体疲惫,浑身无力,症状有些像体虚。严重了,会缠.绵病榻,不孕不育……”
韩如月长长的睫毛下垂,遮住凤目一闪而过的冷光。
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却令人觉得被一团雾气笼罩,无法碰触到她真实的想法,意外地觉得疏离冷淡。
何水清心中升起一股不忍,这孩子看着也就13、4岁,便被人陷害至此,那背后之人当真险恶。
玉兰踉跄两步,跌坐在地,刷地一下满脸的泪水,焦急地跪在何水清面前,不停地磕头,“何大夫,奴婢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还没许配人家呢!这要是伤了身子,未来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