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当啷当啷的鼓声一簇簇敲着演得风云际换他却没有去看整个人都出神。
“陆堂主心事很重”。
不用想也知道是二月春,转脸道,“呵呵,有吗”?
“都挂脸上了,最近你来我这可有点勤”。
“愁啊”。
“陆堂主有什么愁的,秘密太多”。
“不是,缺个知我懂我的红粉”。
“呵呵,这话真假,堂堂的陆万还会缺女人”。
“的确不缺”。
“像你这样坐怀不乱的,少了”。
“也没有,我只是能装还是装的比较好的那种。早年前自己还是学徒那会,有个老师傅的话到现在我还刻苦铭心”。
“说说”。
“还是算了,太伤人,不好不好”。
“没关系,我不怕被伤”。
陆万不遮掩了,看向她的说,“你真要听”。
“嗯”。
“在你什么也不是的时候,少对女人幻想,因守不住,等到她喂你喝药时你应该笑,至少曾经风流过谁让你现在一无所成还是个穷鬼。那时我想反驳他,老师傅又说,看你样子,你想与我讲理了。我默不作声了,老师傅说,当你品尝过胜利和失败经历过四处逃窜,因心酸留过泪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就会明白我现在的话”。
“那你现在明白吗”?二月春说。
“也明白,也不明白”。
“这算什么”。
“事情不用看的那么透直接望其本质,睁只眼闭只眼,人至察则无徒嘛。是我长的不好看脸不够白,身段不够好前不凸后不翘,若我都有,凭什么和你吃糠咽菜过苦日子,这句春掌柜怎么评价”。
二月春摇摇头,“事实不用评价”。
“我时常听到,名落孙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我个人觉得,这很蠢”。
“蠢在哪里”?
“太孩子气。真正的男人只会体谅,不会说”。
“哼,话都让你讲了,你遇什么事了”。
“也有事也没事,还不是,陆万手向上指指,那的事。我是个懒人你也知道,除你这,我也不出别的更有趣的地,要不,義福轩做做,你在随便叫着几个名角花旦,咱谈谈戏”。
二月春说,“啊~,我知道了,你是另有想法”。
陆万笑嘿嘿的,“我只是单纯的邀请”。
“很抱歉,今没空”。
“怎么了,你可常念叨要狠宰我一顿”。
二月春示以眼色,“喏,他提前了”。
陆万后看过去,“沈文”。
“改天吧。伙计,陆堂主的茶水免了”。
二月春离开很远后一抹难察觉的笑容浮在陆万嘴角,“你怎么会和黑蜈蚣这样熟络”。
人有好静的好动的喜热闹的不喜热闹的,自那天后林生疯一般的痴迷骰盅牌九,他不为赢钱只为看对手输的满脸沮丧信心全无。而且越名气大的他越去挑战还放出风,摆擂三天三夜谁赢过他有五百两彩头。可结果,他本就是骗子还做庄,那最后只会胡军不停收取入场费始终没人把给彩头拿走。
丁玉楼,六十来岁,高鼻梁一双长眼炯炯有神,骨架很大冷峻起棱。衣饰丽华,穿暗花长衫马褂闪着含敛的灼人乌光。在他对面,是气势丝毫不输衣衫比他还靓丽的赵康海,谁都不肯低头双双凝望。起因,就是林生。为什么会与八百杆子扯不上关系的他有关,也可以把这当成双方积压已久的情绪借个引子爆发了。
“老五。这技,有高有低更天外天人外人后浪还拍前浪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对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