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云看得出来，提到杜锋的时候高轩的表情不大自然。“其实杜氏肯定也想接这些项目，主要是......”高轩耸了耸肩膀，他没有提杜锋，只是把声音压的稍微低点继续说着东湖杜氏的事儿。“新校长敢说盖新校区那就肯定和新市长通过气儿了，新校区这么大的事儿，市政府不给批文件的话他啥也干不了。接这个工程得学校和政府两边都有关系才行，其实这都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新市长是恒兴财阀支持着上台的。老市长龚德义跟杜氏关系比较密切，可这不下台了么。人走茶凉了呗。”
唐云停了手里的活儿，继续蹙眉问道，“那......龚德义是怎么下台的？”
“正常换届。”
“正常换届？就这么简单？”
“也没那么简单了，正常的话应该可以连任一次的，还能在这位置上多待五年。我偶然听我爸说过，这龚德义好像是得罪过谁......你看，正常市长换届都是平级调任，这龚德义岁数又不大，这就退居二线养老了。估计这跟恒兴财阀和东湖杜氏之间的博弈有些关系。这会儿正好赶上学校换校长。就咱松岩市这种文化、政治、经济全靠这唯一一所顶级学校混的城市来说，估计新校长跟恒兴财阀那边的关系也浅不了......”
看唐云低头继续捣鼓他的游戏盒子，有些话没说“透”的高轩又一下子生出些愧意来。于是他又装出无所谓的语气闲聊。
“还说想找同学们给你的修车行拉活儿，其实是最近被打压的够呛了吧？”
唐云再一次抬起头，虽然这不是自己找对方套话的目的，但无疑也戳中了唐云心中的那个点。他也没藏着掖着的，被天启和影魇刺杀是一回事，三观组修车行和小虎超市被打压又是一回事儿。这没啥可保密的。
“当然了，我都要被搞死了！”说着话的时候唐云也没说可以压抑心头的怒气，“工商、城管、卫生局什么的都去了！媒体也抢着报道负面新闻，资金又被冻了。我真是......我哭的心都有了！”
摊了摊手，“乌图尔这事儿算是老市长一个很大的政绩，现在市长换了，肯定要照例搞掉这就不提了。上次赛车的时候你就已经站好队了，把自己放在了东湖杜氏这一边儿。现在恒兴财阀把东湖杜氏给压下去了，对于你这种不值几个钱却能抓住一大堆民意的特殊产业，新市长和恒兴财阀都不会放手的......除非你改天就找找霍尔特，改口跟他混。不然......”
“不然什么？”
“我估计你得越来越惨......”
......